張可欣趕忙站起來,“咋的了,哥?”
“你問我呢?來,昨天咋回事?你給我講講。”
張可欣一聽,忙說:“哥,昨天鬆原來了個哥們兒,有點喝多了,還有洋子、哈殿臣他們。”
賢哥追問:“我問你,是不是他們把劉威給紮了?是不是?”
“是,那不都喝多了嘛,哥。我也跟雙全說了,我肯定給他個交代。你看我今天忙,還尋思晚上沒啥事兒就找雙全呢,把這事說開了不就得了嘛。”
雙全瞅了他一眼,問道:“那你找我,想咋辦呢?想怎麼解決?”
“解決啥呀,兄弟這邊的醫藥費,看看看病花多少錢,我替那鬆原哥們兒出了不就完了唄,然後找出來咱吃口飯,這不就拉倒了嘛,也沒咋地。就小刀紮肩膀,而且還是不小心紮的,是不是?”
賢哥一聽,怒喝道:“可欣,你他媽放屁呢!你現在咋的?這黑道讓你混明白了是咋的?啥他媽咋的了?我告訴你,以後這種事你他媽少乾,聽沒聽見?還有,我告訴你,你也是在道上混的,那他媽是紮一刀的事兒嗎?那是關乎麵子的事兒!這事兒你不給個交代,雙全怎麼跟兄弟們交代?他以後還怎麼帶兄弟?外地的跑這兒來把咱長春的兄弟給打了,而且這事兒還在長春!!
我昨天喝多了,也沒問咋回事兒,我這麵子裝得有點大了。
這麼著,劉威這邊,我不管是你張可欣掏,還是你回去找你鬆原那哥們或者朋友,你給拿5萬塊錢。”
張可欣一聽,叫道:“哥呀,五萬?。”
“咋的?嫌多了啊?”
“不,不多不多。”
雙全在一旁一聽,忙說:“那啥,賢哥,真的,我就是喝點酒,發泄發泄,消消氣就行。我跟你念叨念叨,我和可欣肯定也是哥們兒,拉倒吧,要啥錢呢?就像可欣說的,沒咋地,肩膀子被懟一下能咋的,個把月就好了,這錢就不要了。”
賢哥卻道:“不行!這個錢你必須得拿,你得給兄弟個交代,聽沒聽見?可欣呐。”
張可欣一看,忙說:“我聽,賢哥。”
賢哥又說:“還有,給雙全道歉!”
“哥,你看人又不是我打的。”
“我讓你道歉,咋的?不好使啊?”
張可欣隻得對著雙全說:“全兒啊,對不住啦,真他媽對不住啦,我昨天喝多了,彆跟我一般見識啊。”
雙全忙說:“沒事兒,彆往心裡去,你知道我這人心裡不記事兒。你說誰他媽心裡不憋屈啊?我尋思過來跟賢哥念叨念叨,這事就拉倒。”
張可欣沒再吭聲。
賢哥又說:“這麼著,錢明天中午之前,你給雙全送過去。我不管你這錢從哪弄,怎麼來,那是你的事兒,但必須到位,聽沒聽懂?”
“我知道了,哥。”
賢哥回頭問雙全:“行不行啊,全兒。”
雙全回答:“哥呀,你說這錢就彆要了。”
“必須得要!。”
賢哥拍了拍雙全的腦袋,然後對張可欣說,“你也回去吧。”
張可欣說:“那你倆喝吧,我就回浴室了。”
賢哥叮囑道:“我告訴你,以後少跟大洋那夥人來往,聽沒聽懂?”
“我知道了,哥。”
說完,張可欣從屋裡走了出來。雙全也沒把和程野開賭場的事兒跟賢哥說,他心裡尋思,要是說了,賢哥肯定不會讓他乾,那不是擋人財路嘛。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到了賭場開業的日子。
程野辦事相當利落,他那地方原本是個台球廳。
他把台球廳簡單收拾了一下,把那些破舊的台球案子“哐哐”地都給扔了出去,然後把撲克機、沙狐球機等設備“咣咣”地往前麵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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