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平都放話了,讓他給賢哥帶個信,讓賢哥回電話。
張可欣想來想去,沒彆的辦法,走進辦公室,一個人坐在那兒,抽了七八根煙,辦公室本來就小,裡麵被煙熏得嗆人。
他心裡想著,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醜媳婦早晚得見公婆,這事兒躲不掉啊。
思來想去,他拿起電話,撥通了賢哥的號碼。“哥啊,我是可欣。”
“咋的了,有事啊?”
“哥,是這樣,我到鬆原來了。”賢哥一聽,腦袋“嗡”的一下,感覺不太舒服,便讓他接著說。
“哥,我之前不是跟你提過我在鬆原有個朋友叫程野嘛,就是上次跟雙全打仗的那個。他在鬆原乾個賭場,這次把我給拉上了。你知道我這陣兒挺難的,我剛買了房子,還裝修了,又剛買了台車,手頭緊巴巴的,怪難受的。人家也是好心,說可欣啊,我的買賣算你一股。我就把手裡剩下的幾十萬都投進去了。”
他沒敢跟賢哥說這股是白給的,怕賢哥說既然是白給的,那就彆要了,這事兒也彆管了,讓他回來,那自己可就掙不著錢了。
所以他先訴了訴苦,說自己剛買完房、車,又裝修,手頭沒錢了,就把那幾十萬都投在賭場裡了。然後又說:“哥啊,這個地方離平哥的娛樂城有點近,就這麼著,平哥今天帶人過來了,沒說啥就走了,讓我給你打個電話。”
張可欣把事情一講完,賢哥在電話那頭就怒了:“可欣啊,你是不是窮瘋啦?你要是缺錢,或者想掙點威風,跟我說啊!在魚市那邊掙的錢還不夠你花嗎?你跑去鬆原,還在高大平的地盤上開賭場,你到底怎麼想的?我就問你,假如在你負責的魚市旁邊明天再開一個批發市場,你能答應?可欣,彆吹牛了,誰敢開你肯定不讓啊。你到彆人的地盤搶生意就行嗎?你把高大平當什麼了?”
賢哥越說越氣,“還有,我說話你都當耳旁風了是吧?”
張可欣趕忙解釋:“哥,沒有,我這不是……哥,我真的……可欣我錯了,哥,我現在真是糊塗了,我錯了。”
“哥啊,啥都彆說了,事已至此。哥,我就跟他乾一段時間,等把本金掙回來,我就撤出來,不乾了行不行?哥,你就幫我跟平哥說一聲吧。”
賢哥考慮了一下,張可欣剛買了房子和車,把手裡剩下的幾十萬都投進去了,這時候讓他撤出來,賢哥也於心不忍。
賢哥無奈地拿起電話,打給高大平。
要是不打這個電話,那可就太不地道了,這事兒也沒法辦。
電話接通,賢哥說道:“大平啊。”
“喲,小賢呐,怎麼了?現在長春這麼難混嗎?經濟這麼不景氣啊,生意都做到鬆原來了。”高大平半開玩笑半挖苦地說道。
賢哥聽了這話,臉都紅了。
這時候,海波和春明正好推門進來,看到賢哥臉紅得厲害,便問:“哥,你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
賢哥有些尷尬地說:“我操,真熱。來來來,把窗戶打開點,把電風扇打開,今天怎麼這麼熱呢?”賢哥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
接著,賢哥對著電話說:“大平啊,你也知道我這人不太會說話。可欣是我兄弟,多餘的話我也不想多說了。你上次說想搞長春到鬆原這條線的事兒,我這邊再想想辦法,過個一兩天給你回個信兒,行不行啊,大平?”
高大平在這一聽,哎,拉倒拉倒,上次這事兒咱倆喝酒的時候不都說完了嘛!指定是有難度,有難度就拉倒,可不能硬來,那不是瞎扯淡嘛!對吧?你看賢呐,這事兒你也彆往心裡去,我就是想弄清楚。是你的意思還是張可欣他搗鼓這事兒,對吧?你知道這情況就行了,他願意乾就乾唄。可以這麼說,他也搶不走我幾個錢兒,都自己家兄弟,左兜進右兜出的,也沒便宜外人,肥水沒流到外人田嘛。你彆往心裡去了,完了你也彆跟可欣咋咋呼呼的了,聽沒聽見,賢呐!我就打電話跟你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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