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賢哥一聽,行,這麼的,看看吧,我這一半天去找你,咱倆喝酒,妥了。
我就等你這句話呢,彆的都他媽小事兒,咱倆喝酒這事兒,那可是一頂一的大事兒啊。好了好了,還是那句話,彆他媽跟可欣鬨得臉紅脖子粗的,那不瞎胡鬨嘛,不把我當外人了嗎?
賢哥一聽,行,你放心吧,好的好的,話就撂了。
電話這一撂下,賢哥這人真是最不願意張嘴求彆人的。
今兒個真是把賢哥逼得沒轍了,都逼上梁山了。
把電話打給誰了呢?打給了長春交管的一把手,這人姓劉,叫劉海源。
平時跟賢哥關係也挺好的,認識是通過四哥,包括一起陪客人啥的,經常在一起吃飯喝酒。
人家劉海源可說了,說小賢以後就交通口這邊,包括你家誰整輛車或者咋的,有啥事兒你吱聲,公路上的事兒全給你擺平。可賢哥始終沒找過人家。
上一次高大平說了,想乾那個長春到鬆原的線。
賢哥就把這話說給劉海源了,可劉海源呢,人家把這話說得很委婉就跟賢哥說了,說哪個行啊,哪不行,那個看看咋整。
這一說,賢哥一聽,大哥是不是這裡麵有啥難度啊?
劉海源說難度倒沒有,主要是我那敗家老弟,這他媽也沒啥乾的,他心血來潮,也要整。話說到這兒,賢哥還能往下接嗎?再接不就傻了嘛!
賢哥一聽,那啥,周哥,那就讓他乾吧啊。你看我這兄弟吧,他可整可不整。
賢呐,彆挑你哥呀?
我能挑你嗎?
你看這張可欣這事兒一出,賢哥尋思尋思,又給劉海源打過去了。
“喂,源哥。”
“哎呀,賢弟啊,這咋的了啊?我找你好幾回,說出來吃飯你都不給哥麵子,是不是因為上次的事兒挑哥理了啊?”
“沒有哥,是這麼回事兒,你看今天晚上你忙不忙?你要不忙的話,咱倆一起吃頓飯,咱喝點兒唄。”
“行啊,忙不忙呢?我賢弟找我了,那我必須得到位呀。都找誰呀?給這連發四哥打電話不啊,裴柱啥的還過不過來呀?”
“沒讓他們過來,我有點事兒,我尋思咱哥倆單獨嘮嘮。”
“啊,那行那行啊,上哪兒啊。”
“就上那哪兒唄,上三哥那兒唄,行不行,王紅軍那兒,廣東菜館,晚上6點半。”
“好嘞好嘞好嘞好嘞,把電話撂了。”
到了晚上6點半,在廣東菜館的包房裡,屋裡麵真就沒彆人,賢哥把海波他們都支到門外去了。
為啥呢?賢哥怕丟麵子,他向來好麵子。
這劉海源挺著個老大的肚子,手上戴著大金表,腦袋梳個大背頭,看著還有點官架子,但這人挺講究。
往那一坐,就問:“咋的了,賢弟?這一口菜不吃,咣咣喝這麼多酒了,空肚子喝酒可不好,你看這蝦啥的,你不吃嗎?”
賢哥這邊一瞅,說:“啊,我能吃,源哥,我尋思咱倆今天不就喝酒嘛。”
“那不是扯淡嘛,喝酒也得吃菜呀。再一個,從進屋到現在,你跟我說話不到十句,咋的了?現在你跟大哥不用這麼客氣,有啥事兒你就直說,碰上啥難處了,跟大哥講,大哥能辦的給你辦,辦不了的我頭拱地也給你辦。”
這話說得夠敞亮了,賢哥一瞅,說:“行大哥,那你要這麼說的話。是這麼回事兒,上次我說了嘛,我那個兄弟吧,他想乾那個線兒,你看他又找我了,整得我這邊挺為難的。”
說到這兒,劉海元瞅了瞅賢哥,把酒杯拿起來,“呲嘍”一下子半缸白酒就整進去了,然後說:“等會兒,我吃口菜,壓一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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