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哥麵色凝重地站在眾人麵前。他目光嚴厲地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說道:“你們,買賣都不錯,我就告訴你們一聲,以後江湖上的事兒,做人做事兒,你得講究點!什麼事彆他媽的成天就可錢看,能不能想明白你們,咱們是混社會的,咱們是走江湖的,咱們他媽得對得起啥呢?仗義兩個字,咱得講究。不能他媽在背後讓人他媽戳咱脊梁骨,罵咱們知道不?”
眾人紛紛點頭,齊聲應道:“哥知道了,放心吧。”
這時,有人忍不住問道:“這咋的了?哥誰咋的了?”
賢哥眉頭一皺,提高音量說道:“彆問誰咋的了,我今天把話就給你們撂這兒,誰再他媽乾那些粑粑事兒,彆說我小賢翻臉了。多少年的兄弟也沒麵子,聽沒聽見?記住我今天說的話。”
“知道了,哥知道了。”眾人齊聲回應。
賢哥這一急眼,那氣勢著實讓人畏懼,一閉眼一跺腳,這幫兄弟都心裡發怵,知道賢哥是真動怒了。
就像春明他們,賢哥拿手一指,說道:“你們幾個,也記住了,聽明白沒?”
“哥知道了。”春明等人趕緊應道。
賢哥氣得不行,把眾人叮咣一頓說。
說完之後,有人提議:“哥啊,那咱晚上正好人全聚一下子唄。”
賢哥不耐煩地擺擺手,說道:“聚啥聚呀,該乾啥乾啥去,散了吧,散了吧。”
說著,“啪”的一下子比劃了一下手,這幫人誰也沒敢再吱聲。
老七在一旁伸了伸舌頭,心裡嘀咕著:“這咋的了啊?”
大家陸續從屋裡出去,隻有張可欣心裡明白是怎麼回事。
賢哥今天是給他留臉了,沒有指名道姓地說他怎麼怎麼的,但他自己心裡應該清楚。
要是再不當回事兒,那可真就不像話了。
話說回來,他們在這一片經營著賭場,也就是那個娛樂城,生意倒也還算不錯。
在那個年代,鬆原算是比較富裕的地方,老市場舊街這塊兒閒雜人等特彆多,每天來這兒玩兒的人烏央烏央的。
不過,和高大平的場子比起來,還是差了不少。
人家高大平在鬆原那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段位高,乾這行的年頭也長,捧場的人自然多。
他們的場子雖然比不上高大平的,但也還算可以。
就拿麵積來說,他們的賭場有2000多平,門口整了300多台機器。
像撲克機、“仨7”之類的加起來有五六百台,看著挺壯觀的。
其實大家心裡也明白,就算生意好,人再多,也不可能坐滿。能有一半的上座率,就說明生意已經很不錯了。
畢竟在那個時候,開個2000多平的賭場,本身就有點超乎常理,純粹是為了追求更大的利益。
程野這個人,心裡一直不得勁兒。他沒事兒就往高大平的場子裡麵溜達,去瞧個究竟。他看到人家那裡天天都是滿員,尤其是百家樂、牌九、填坑等局子,來的都是大手子,在鬆原一晚上輸個幾十萬都不當回事兒。
可他自己這邊呢,雖然偶爾也有這樣的大客戶,但數量極少。
他心裡就琢磨開了,覺得自己乾一年都趕不上高大平掙一個月的,他這麼分析倒也沒錯。
可他卻忘了自己的實力和處境,正所謂“多大屁股穿多大褲衩”,他這賭場能開起來就已經費了不少力氣。
但人就是這樣,一旦日子稍微好過點,就開始想入非非。
他心裡盤算著,如果把高大平的買賣給撅黃了,那自己不就一家獨大了嗎?錢不就滾滾而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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