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人卻笑了:“那您也是正統啊,大王當初乃是神宗最愛的子嗣,根正苗紅,有何不可?”
“隻要我們動作快,張維賢等人麵對大王,世子,能有什麼辦法?”
“最後,還不是乖乖的聽話嗎?”
對於陛下這些天的動作,臣子們厭煩了,太大膽了,每一樣都是在挑戰他們的底線,尤其是那開往全國各地的票號,更讓他們有些難受。
搶占了本來屬於他們的市場,還有那每隔半個月或者七天就發一次的皇家報院,更讓他們難受。
掌控話語權,輿論權,那是他們的專屬。
誰也不能動。
誰動,誰就死!
世子朱由崧認真的思考了一下,他還是猶豫了。
歎口氣:“此時不宜談及此事,大軍兵臨城下,我們不能窩裡鬥。”
大明江山在,他們才有富貴,大是大非上,朱由崧還是能分清楚的。
搖頭拒絕了。
一群人哀歎不已,紛紛不再言語。
這次雖然是機會,但還有下次呢。
不急。
早晚的事兒。
反正他們也沒有真的準備好,穩一手也沒問題。
人群散去。
殊不知,在一個個陰暗的角落裡,蹲著人。
眼中帶著精光,以及一絲絲的震驚。
剛剛升任錦衣衛千戶的駱養性,萬萬沒想到,居然發現了這麼大的秘密。
陛下隻是讓他們錦衣衛關注在京的藩王勢力,以及某些大臣。
可這下子他們通天了。
一個不好,腦袋不保。
不僅是他,在房頂上穿著夜行衣的東廠番子,此時也在嘬牙花子,這事兒真特麼的扯淡。
要出大事了。
怎麼彙報啊?會不會被滅口啊?
還有那在世子府,以及各個大臣府邸潛伏多年的人,都麻了。
這特麼的也是我們能聽的?
有人甚至動了隱瞞的心思,可他們知道,他們的權勢是誰給的,現在陛下看重他們,連帶著家人待遇都上來了,下一個陛下會是這樣嗎?
好不容易抓住了大腿兒,他們怎麼敢放棄?
再說了,當今陛下確實厲害啊。
你隱瞞,彆人舉報了呢?到時候不死也得死。
朱由檢在來到城門的時候,讓車馬停下。
隨行的人員,秦良玉,閻鳴泰都有些發愣。
“陛下?怎麼了?”
朱由檢看著身後的京師,露出了笑容:“不急,先等等!”
此時駐守在城牆上的恭順侯吳唯英一身戎裝,看到朱由檢的隊伍時,微微揮手。
走下城牆:“臣參見陛下。”
朱由檢撩開簾子,笑了一聲:“平身吧,恭順侯可有意外?”
吳唯英心知肚明,微微搖頭。
“一切正常。”
朱由檢略微有些失望,本以為能來個大的,結果自己高估了這群人啊。
嗬嗬一笑:“既然如此,那就罷了。吩咐其餘京營諸將,守好城池便好!”
吳唯英躬身退下,隻有閻鳴泰還有秦良玉看不懂這兩人打什麼啞謎。
不過,也不敢問。
朱由檢內心歎口氣,魚兒沒有上鉤啊,本以為這群人膽子會大一些,可萬萬沒想到,也就那樣。
既然魚兒沒有上鉤,他也隻能失望的搖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