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若是去遼東能辦好事情,體會到自己的缺點未來還會有前程,如果體會不到其中真味,掛著個司禮監的銜兒混日子吧,富貴是有的,但權力不要想了。
馬寶從暖閣出來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渾身上下濕透了。
旁邊的小太監都不敢湊近。
隻有細柳微微有些不忍。
攙扶了一把。
“細柳姐姐....”
馬寶竟然有幾分委屈的看著細柳,從小一起長大的,都是在五郎身邊伺候的好似親人一般。
在馬寶心裡細柳就跟大姐姐一樣。
雖然他這些天成了廠督成了大權在握的大太監,可實際上也隻是個不到二十的年輕人啊。
細柳歎口氣,有些不忍。
指了指額頭:“彆愣著了去上藥吧,陛下對你夠寬宥了,你想想自己這段時間多少次在陛下吩咐的事情上提出了不同意見了?回去好好想想去遼東也許不是壞事兒,你還小以後有機會回來的。”
馬寶哭了。
“細柳姐姐,權力迷人眼啊,我知道自己錯了,但是我真不敢五郎不忠啊,您從小看著我長大的我馬寶是什麼人您知道的。”
選宮女都會選大一些的,所以細柳比朱由檢比馬寶都大。
歎口氣,細柳那俏臉上露出了絲絲的歎息色。
“知道錯就對了,五郎知道你是忠心的不然你以為你現在還能掛著司禮監掌印太監的銜兒去遼東嗎?”
一句話點醒了夢中人。
馬寶握緊拳頭。
“我懂的了。”
馬寶的事兒是個插曲,彆說什麼人權,朱由檢先是皇帝才是人。
任何敢威脅自己權力的萌芽都要提前鏟掉。
大內一夜間風雲變化,變了顏色。
讓滿朝文武有些措手不及。
誰不知道這馬寶是什麼人,那是陛下身邊的紅人呀,可一夜間就被貶到了遼東。
此時,誰也不敢再小瞧這位少年天子,認真了。
這位的手段夠狠,是個帝王的模子。
而在京師某一處宅院的魏忠賢也是悠哉悠哉的躺在躺椅上聽著旁邊的小太監說著傳遍了皇城的傳聞。
魏忠賢對此隻是嗬嗬一笑:“這小子啊還是年輕啊。上麵要的是什麼他都不知道能乾的長嘛。”
說完咂咂舌:“皇爺也夠寵他的,去送點呈儀說是我老魏的一番心意。”
旁邊的小太監愣住了:“老爺,這馬寶不行了啊,您還送呈儀乾啥啊。”
魏忠賢哼了一聲:“誰說他不行了?他才多大?再說了陛下隻是說讓他去遼東說撤了他東廠廠督的活了嗎?”
小太監連忙露出了醒悟的神色拍馬道:“老爺還是您慧眼如炬啊。小的拍馬也趕不上呢。”
魏忠賢搖晃了兩下躺椅:“去吧。”
看著小跑的小太監哼起來了不知名的曲兒。
“老咯,老咯!”
說完又招來了另一個端茶的小太監:“去把咱家的家底統計一下,留下一萬兩,剩下的七天之內統計出來送去皇城。”
之前陛下讓他買命的時候他出了一部分了,但是他積攢了多年的家底怎麼可能隻有那一點啊。
耗子拉風車大頭在後頭呢,總得留點養老的錢吧。
可現在他看透了,這位陛下啊不好糊弄,沒準兒陛下給他攢著呢,真要是等陛下要的時候啊他這條命就保不住咯。
此時,朱由檢在暖閣裡正會見另一個太監。
這關係到他下一步的重要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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