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錦衣衛的可怕再次認識到了。
韓一良看著這些人,心中發笑。
老子都來了這麼久了,為啥不抓,還不是因為功勞沒那麼大呢?
現在來了個一窩端,怕不是要在陛下麵前出風頭了。
京師離著保定本就不遠,朱由檢自然得到了韓一良的密報,嘴角微微翹起。
“韓一良是個能乾事兒的。”
回複給韓一良四個字。
“注意態勢。”
隨後便不再關注這件事兒。
他並不會親自下場做什麼,隻是在南北經濟大戰的天平上不斷的增加砝碼就夠了。
北方畢竟被欺負這麼多年了,想培植起來一個能抗衡南方豪紳資本團體的存在總得用點手段。
一旦南方的砝碼多了,自己就要通過各種手段給北方加加油,鼓鼓勁兒。
然後兩邊接著鬥。
時間長了,那些豪紳就知道自己該聽誰的了。
因為想要賺錢,想要過得好,就得聽陛下的,不聽自己這個皇帝,誰就會死。
這是一種潛移默化的,也可稱之為帝王心術。平衡術。
還是那句話,大明除了自己這個超然特權外,任何人都不能失去平衡。
禦下之道不外乎如此也。
想想現在,臟活累活往外一扔,自己穩坐調節微操,再想想曆史上的自己就知道蠻乾,換了十幾個首輔玩,簡直是笨到家了。
人家施鳳來乾的就不錯嘛,憑啥下台呀。還有錢謙益有這個大頭在那些南方的豪紳跟東林都不會狗急跳牆,多好呀。
朱由檢都快笑了。
詔獄裡接到朱由檢回複的韓一良眉頭思索了起來,思考陛下的意思。
手指敲著桌麵,發出咚咚咚的聲音。
最後眼前微微一亮,他好似明白了。
轉瞬,就親自去了詔獄。
一席酒菜上桌,搬進錢天明的專屬房間。
錢天明雖然一路風餐露宿,可還依舊保持著文官該有的風骨。坐的很正。
看到韓一良嗤笑一聲:“韓一良是來送我的?”
“本官除了貪財,在保定府也算是乾了不少的政績,沒想到居然落得這個下場。”
韓一良端起酒杯。
沒說話。
他之所以在保定府那麼久,其中一個原因跟錢天明確實有些才乾也有關。
此人雖然跋扈仗著錢謙益的名頭囂張,還貪財。但其實以現在大明官場來看這人是個乾吏,首先保定城北打理的井井有條,上下也都一心。
百姓對他雖然說不出好,但也說不出壞。
證據不太好搜集,所以多費了一些時日。不過雖然這麼想,但錢天明也確實該死。
站到陛下的對立麵,還貪財那就隻有一個死。
“錢大人,上路吧,陛下仁慈這事兒到你這就算是完。”
錢天明早就想明白了,一路上想的差不多了,自己這是成了犧牲品了。
權力鬥爭就是這麼可怕,利益之爭也更是恐怖。
殺人於無形。
哈哈一笑一飲而儘:“我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第二個。韓大人來世再見了。”
倒是灑脫。
與此同時,一封朱批從內廷傳出,直奔山西代州振武衛一處宅邸。
至少數十東廠番子護著剛剛從遼東回來的秉筆太監王承恩而去。
.....
這段支線算是寫的差不多了,寫了五章不到也算是交代清楚了,下一劇情開啟,大佬們猜猜下一個登場人物是誰。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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