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細柳的安排,確實是周後提的。
周後從信王時代就跟著朱由檢,自然知道細柳的身份。
以前,她是沒有這個想法的,可這次真的把她嚇壞了。
這麼多年,她沒有子嗣。
以前仗著朱由檢的寵愛,她還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畢竟兩人都還年輕。
過年,朱由檢也不過是十八歲。
可這次朱由檢差點死了,雖然朱由檢說的輕描淡寫的,但周後卻能察覺到裡麵的凶險,外麵有多亂她也有所耳聞。
尤其是身邊還有皇嫂的勸解。
她更明白了。
沒有子嗣,她不知道是自己的問題,還是朱由檢的問題。
這麼多年的獨寵,她心裡是甜的。
再加上這次朱由檢中毒,那種無力感一下子就上來了。
沒有子嗣,那以後怎麼辦?
真要是陛下有個三長兩短她也活不了。又當如何麵對列祖列宗?她不僅是大婦也是皇後。
皇室的後代,至關重要。
強烈的傳宗接代感上身,細柳這時候入了眼。
本就是信王府的通房大丫頭現在納入後宮正合適。
若是細柳有了,也能證明一下到底是自己有問題,還是陛下有問題。
注:現在是天啟七年末,朱慈烺還沒有呢,按照正常來說朱慈烺是崇禎二年生的,也就是朱由檢上位的第三年。)
不過這事兒對於朱由檢來說隻是個小插曲,他也是抽空來看看細柳。
看著各地的回報,他笑了。
手指敲打的著桌麵,思考著。
“王叔啊,沒想到你真的敢動啊,那侄兒也隻能讓你感動一下了。”
幾封密旨再次從京師傳出。
悄無聲息。
同時,還有一份長長的名單,這些名單都是田爾耕和韓一良送來的,全都是活躍人士的名單。
他們雖然殺了不少暗探,但是錦衣衛存在多少年了,很多暗探都是早已經融入了普通階層,如果不暴露一輩子可能你都不知道這還是錦衣衛的人。
這就是情報係統的能量。
那些能被他們殺掉的,都是明麵上監視的。
就是告訴你我監視你的。
一連七日,朱由檢還是沒有上朝。
至今,已經有十日了。
這十日外麵說什麼的都有,百官心思浮動。
又是三日。
這一日,京師來了一夥不速之客,一支人馬出現在了城門之下。
守城的京營士卒第一時間發現。
通報上官。
張維賢,吳唯英,盧象升此時在一個城樓裡正悠閒的喝茶。
聽到通報,笑了。
“老國公,該您登場了。”
吳唯英和盧象升笑著拱手。
張維賢輕捋胡須,點點頭。
“老夫就出去會會這群人。”
穿戴整齊鎧甲,張維賢出現在城頭上。
淡然的聲音不小:“城下是哪裡的部隊,沒有旨意擅自進京,該當何罪?”
城下,福王騎著高頭大馬,龐大的身軀壓得這匹汗血寶馬不斷的吐舌。
看到城頭的張維賢,皺皺眉。
“裴尚書,你不是說吳通他們已經說服了這些勳貴嗎?現在是什麼情況。”
本能的他感覺不舒服。
裴醒也有些發愣。
信上是這麼說的啊。
殊不知,他們看到的信都是經過錦衣衛審查的,秘密審查,甚至篡改。
彆看他們都有些防止信件被彆人打開的手段,可這些手段在錦衣衛麵前太小兒科了。
說句可怕的,你覺得你最信任的人,你讓他去送信,你能保證他真的是你最信任的人嗎?真的可以信任嗎?
“殿下彆急,可能他們還不知道咱們的旗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