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的很簡單,陛下說了,隻誅首惡,可他們就是首惡啊。
造反啊,哪裡能活?
福王傻傻的看著,若不是身邊有著親衛衛隊在,可能會被這群人吃了。
他想不到,自己自認為天命到了,結果卻是一地雞毛。
這次他賭輸了。
消息,大概率是假的。
不然,誰能調動這些桀驁不馴的關寧軍?
城外,八萬人的俘虜接收可不是一蹴而就的,耗費了很久,到深夜都沒有完成。
這還是張維賢派了京營人馬出去的幫忙的情況。
若不然更慢。
而福王卻早早的被接走,至於親衛衛隊?
盧象升是個狠人,當著福王的麵全部梟首,彆人可以活,但這批人不能活。
至於罵名?
老子是進士啊,罵戰沒輸過。
再說,現在有人敢出頭嗎?
外麵這麼大的動靜,城內怎麼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吳通等人早就按捺不住了。
可當他們想要出門迎“王師”的時候,卻是一隊隊的錦衣衛,新軍聯合執法。
剛剛被提拔沒多久的額錦衣衛千戶駱養性親自圍堵這群人。
看著帶著打手的諸位大臣。
似笑非笑的說道:“吳大人,去哪裡了?”
吳通整個人都傻了。
剛想指揮家丁動手,可這些家丁自己就亂了。
幾個人率先砍殺,隨後直奔他麵前。
拿刀抵住他的脖子。
“老爺,不好意思,我是錦衣衛!”
吳通大駭。
這可是跟著自己多年的老人啊,怎麼可能是錦衣衛?
錦衣衛不是都被他解決了嗎?
一時間竟然失語。
而駱養性則是揮揮手:“全部拿下,但有反抗格殺勿論!”
這樣的錦衣衛小隊和新軍組合在京師各處都有。
有的人反抗,新軍先來一輪射擊,然後錦衣衛上。
這一天堪稱血流成河,百姓害怕極了。
但好在,錦衣衛和新軍都沒有動百姓一根毫毛,緊接著還有各個甲長說話:“有叛賊謀逆,所有人在家中安靜等待,不準亂跑。”
“誰要是亂跑,死了彆怪我這甲長沒通知你們。”
錢謙益此時人麻了。
雖然自己什麼也沒乾,甚至沒有出麵,但是明麵上的指揮者就是他啊,對於詔獄他無限的恐懼。
直接對著夫人喊道:“夫人,這次死定了,為夫要死的。”
夫人淚流滿麵:“老爺啊,這可如何是好啊,外麵都瘋了,到處都是錦衣衛索命!這條街被帶走的官員已經有了三成。”
錢謙益苦笑一聲:“沒辦法了,詔獄的酷刑老夫是守不住的,拿根兒白綾吧。”
“我走後,陛下應該不會追究其他人的,畢竟若是都夷三族,誅九族牽連太廣了。”
錢謙益還是有些見識的,確實如此,這次參與的人太多了,若是真的按照九族來算,得殺多少人?
白綾掛在房梁之上,然後兩腿兒一蹬,瞬間眼珠子都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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