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周麗麗她們沒有外出,她自己也沒有再撞鬼。
倒是鄭南捷那邊遇上了些麻煩。
晚上,有幾個戲團裡的人喝醉了,來到戲台前大聲嚷嚷。不一會兒就罵起了臟話,同時響起了拳腳聲,幸虧鄭南捷及時製止,這讓見義勇為的廖姍才沒出去摻和。
“咱們可是在彆人的地盤上,得小心些,免得惹一身臟!”
他那時說。
淩晨兩三點,又有怪事發生。
一陣細微的哢啦聲從廖姍房門口傳來,鄭南捷機敏,馬上披了衣服起身,他光著腳偷偷從窗戶跳出去,再從正門進去,突然給一個漆黑身影殺了個措手不及。
鄭南捷看清了,那是一個戴口罩的年輕人,一身黑衣,個子不算高,一米七左右。
黑衣年輕人見鄭南捷醒了,大受驚嚇,手一哆嗦,一串鑰匙應聲落地。接著他找準了廚房方向,拔腿就跑。
鄭南捷鞋都顧不得穿,馬上去追。
年輕人一看就是逃跑高手,進廚房的時候腳一勾,砰地把門帶上,等鄭南捷打開門,從廚房後門追出去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鄭南捷馬上去查監控,卻發現後院監控攝像頭早被移到了另一邊,照的是院牆邊上的那片玉米地。
因為怕廖姍有事,鄭南捷不得不返回去敲她的門。
奇怪的是,無論他怎麼敲,廖姍始終不來開門。夜裡房間悶熱,他們都是開窗睡的,從窗子可以聽見她睡著的輕微鼾聲,由此斷定廖姍應該沒什麼事。況且他出現及時,那黑衣人門都沒打開,應該沒乾成什麼壞事。
但轉念一想,廖姍是跟著他來的,萬一出點啥事,王師叔一定不會放過他。不得已,他從外麵卸掉窗紗,掀起簾子親眼見廖姍蓋著薄被睡在床上,胸前還一起一伏的,不像有事的樣子。
他這才放心。
回到走廊,鄭南捷撿起那串鑰匙,帶回房裡研究。但是對著日光燈研究了半天,也不過是一串普通的開鎖匠鑰匙,沒什麼特彆,直到淩晨他才有睡意。
第二天,換廖姍早早起來。
一起床她就發現被卸下來的窗紗和被掀起的簾子一角。一時間她心中湧上一陣火氣。
到處找了一圈沒發現鄭南捷身影,一問王嬸,王嬸說他在屋裡睡覺,氣得她一腳踢在門上,直接給鄭南捷睡夢中嚇醒,從床上跳了起來。
“鄭南捷,你抽風了?卸我窗紗乾嘛?”
“我……你放心我不是偷看你!”
“哼!一個朝三暮四,花花心腸的人,誰知道你有沒有那種癖好!”
看樣子廖姍是真生氣了。
“彆這樣說呀!王嬸該誤會了!咱們認識這麼久了,我是啥人你還不知道嗎?”
“哼!知人知麵不知心!”
鄭南捷拉開窗簾找了一圈王嬸身影,發現她好像挎著菜籃子急匆匆走了,這才敢說實話。
“昨天晚上你門口有個身影鬼鬼祟祟的,被我發現之後從後門逃了,我沒追上!但是他留下了這串鑰匙!”
鄭南捷看了看桌上。
廖姍看一眼鑰匙,說:“這不是王嬸的鑰匙嗎?怎麼會在這?”
“你剛說有個人影在我門口,你還去追了,我咋不知道!你為啥不告訴我?”
鄭南捷心想你要冤死我,趕忙解釋:“我喊你了,我那麼敲你門你也不理我,在床上睡得那叫一個香,我都聽到呼嚕聲了!最後沒辦法,我把窗紗卸了,親眼見你沒事我才回去睡的。”
鄭南捷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廖姍見他眼周黑黑的料想他沒有說謊。
“我怎麼會睡那麼熟?跟了師父這麼多年,我早改了睡覺習慣,在外麵的時候我是不敢深入睡眠的!隻要有一點動靜我都會醒,怎麼可能你敲門我都聽不見呢!”
“那真是說來奇怪了!廖女士,廖師姐,你是不是太過勞累了,睡眠不足,有時候人缺少睡眠也會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