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窩頭被他們邀請進民宿裡,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吃住,手機在鄭南捷兜裡,防止他偷偷溜走去告狀。
抓到了蓮花池子裡一個扮鬼的,其餘的相信很快就會落網。這回,村裡所有的怪事不用說,想也知道都是人為的。
虧得昨晚兩人還被那臉上冒綠光的老頭和樹林裡一張張陰森鬼臉嚇得險些失態!
等哪天抓到那些扮鬼嚇人的,非不讓他們跪地上求饒……想著想著,鄭南捷露出邪笑。
雞窩頭的大群他加進去了,用來收拾他們的計劃他也想好了。他把計劃的日子定在了後天,到時候一彙合,趁機將他們一網打儘,永絕後患!
但是在此之前,他要查查民宿裡的用水問題。
因為他懷疑,每天晚上王嬸遞來的那壺水,是他們夜裡一個睡得深沉,一個惡心不適的主要原因。
他最先從王嬸查起。
這幾天他密切關注了王嬸的工作。
他發現,王嬸每天都起得很早,起來先刷牙洗漱,然後喂雞喂豬,澆花摘菜,之後再去做飯。
把飯端給客人,她自己在廚房草草扒拉幾口,就去搞衛生拖走廊的地。等鄭南捷他們吃完,她再統一撤走餐具,給客房搞衛生,拿走床單被罩塞進洗衣機。
收拾利索以後,她帶上帽子,拿上鋤頭鎬頭就去了地裡。偶爾見她換身衣服騎上三輪去趕集,或者坐車去鎮上或者縣城置辦東西。畢竟開民宿,像衛生紙牙刷毛巾類的東西,要常添一些的。
或者就是薅院子花園菜園玉米地裡的草,澆水施肥。畢竟這個開滿鮮花,種著瓜果的院子是吸引客人很重要的一點,多數時候客人都是衝著那些開得嬌豔的鮮花來的。
多數時候,王嬸都是忙碌的,不僅要照看地裡,還要打理民宿。據她自己說,王叔在外地務工,兒子在上大學,他們打算供他上完大學,再給他攢個首付,好讓他在城裡安家。
因此一天除了飯點,見不到王嬸已經成了常態,況且又碰上這種旱季,地裡草總是除了又長。
鄭南捷觀察到,家裡用的多是井水,是王叔在他家房後開鑿的。村裡的自來水早因為乾旱停用了,多數人家都是自費打井才有水喝。
隻有在民宿來了客人之後,王嬸才會給送水站打電話要一兩桶桶裝水,鄭南捷他們平時喝的就是桶裝水。
在鄉下,農忙季節,幾乎家家戶戶都在為地裡那點東西操勞,很少有人有閒心串門。王嬸家民宿也是,平時有那麼幾個串門的,不是來借鋤頭就是來薅把蔥的!
要說誰敢在喝的茶水裡做手腳,這一時半會兒可難找!
咋不能是王嬸吧?她好像也沒這個必要!她給自己的生意搞黃了,禍害的不是自己嘛?
難不成是群裡的人。
鄭南捷轉身去了雞窩頭那屋,質問是不是他們的人在民宿的飲用水裡做了手腳?
雞窩頭一臉惶恐,忙解釋說大哥,我們這種打臨時工的,隻負責裝神弄鬼嚇嚇彆人,往水裡投毒我們可是萬萬不敢的,那萬一彆被抓到,是要判刑的!
鄭南捷一想這雞窩頭還是長了腦子的,還知道這種事情的嚴重性。
那這就奇怪了,究竟是誰呢?要說他投毒還不至於,具體來說投安眠藥還差不多!
那茶葉沏得也苦,難怪喝了感覺不出來?
要說兩人也真是粗心,茶是醒腦的東西,喝了呼呼睡大覺都沒察覺出來!
傍晚,王嬸開著三輪從地裡回來了,三輪上放了一桶水。
鄭南捷馬上追出去,假裝熱情地幫王嬸卸水,然後咬牙扛起來放到客廳飲水機上。
廖姍一臉驚訝,心想你鄭南捷什麼時候這麼熱心腸了,還幫人王嬸乾活?
鄭南捷給她使個眼色,廖姍馬上意識到這水的不對勁!
她拿過杯子接了一杯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鄭南捷剛想攔,廖姍手一擺示意沒事,喝完她才說:“一會兒你看我會不會睡死過去就知道這水有沒有問題了!”
轉念一想,這飲水機就放在這,白天他們渴了也會來接水喝,要有問題的話,那他們白天不就睡死過去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