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西和宋禹年剛由局長陪著走出來,顧衍之也來了。
作為這件案子的苦主,公安局自然也會通知他。
他站在台階下,看向駱西的目光充滿了悲傷。
“你信嗎?”駱西問顧衍之。
當初她跟他說不是駱振風,他雖然沒有直接說不信,但是最後還是信了。
他信那些所謂的證據,相信了陳伯的話。
現在凶手變成了陳伯,駱西就想知道顧衍之信不信。
“西西,我錯了。”顧衍之突然道。
駱西:“……”
她沒想到,顧衍之竟然在這種時候當眾跟她認錯。
他什麼意思?
承認他冤枉了自己爸爸?
除了有些驚訝,駱西對“我錯了”這三個字並沒有彆的感觸。
心裡的觸動也就像那微風拂過了湖麵,僅僅起了一絲漣漪而已。
駱西挽著宋禹年的手臂,神情沒有變化。
不等她開口,宋禹年已經冷冷道:“晚了。”
是的,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回不去了。
一切都回不去了。
而駱西,覺得現在這樣,很好。
顧衍之的神情刹那間仿佛痛苦到了極點,那眼睛裡仿佛有千言萬語要跟駱西說。
宋禹年抬腿就走。
駱西有點被顧衍之的樣子嚇到,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顧衍之。
那個神情,仿佛他痛失整個世界。
在駱家遭遇變故,媽媽去世爸爸進監獄的時候,駱西也是這種感覺。
她下意識想要回頭再看一眼,耳邊卻傳來宋禹年冷冽的聲音:“不許回頭。”
“不是,我隻是想看看……”
“也不許看。”某人超級霸道。
駱西樂了,仰著臉看著宋禹年線條冷硬的側臉:“行,我不看他,隻看小叔一個人,好嗎?”
某人高興了,居高臨下的睨了小妻子一眼。
駱振風的案子果然引起了上麵的重視,接下來的幾天駱西和宋禹年接到了好幾個電話,甚至辛城公安局局長還專門登門拜訪了宋禹年。
據說也去了顧家。
以前這件案子隻牽扯到顧家駱家,現在被宋禹年這麼一插手,駱振風的案子就成了重點。
也不知道是宋禹年使了什麼手段還是法院和公安局都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幾個相關部門這一次的工作效率相當之快,駱振風的案子重新立案,並且上麵派了人下來成立了專案組,說是這一次非要把這事兒弄個水落石出不可。
因為重新立案,駱振風從監獄被押回了看守所,目前又成了犯罪嫌疑人。
由於宋禹年和駱西的婚期在即,陳伯和王副院長依舊被神不知鬼不覺的關在禹西園。
宋禹年也沒有打算立刻就把這些重要證人交出去,反正駱振風現在已經從監獄出來了,剩下的事情就不著急了。
晚上,駱西抱著宋禹年的腰,幽幽道:“如果爸爸能參加我們的婚禮就好了。”
不過她也知道這種事不可能的,也隻是感歎一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