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到底想做些什麼?”麵對著幾次三番阻攔自己去處的梁芳月,景妍終於有些不耐煩了。
梁芳月用手指著景妍,眼神裡帶著輕蔑,本來她是想好好問的,可這女人如此不識抬舉,就不要怪她不留情麵了。
“這位姑娘,我袖裡的荷包不見了,裡麵裝有一千兩銀票,而剛剛隻有你近了我的身,我懷疑是你偷了,你可否讓我的婢女去搜一下你的身。”
景妍看了一眼四周,有不少人將目光投向了她這個方向。
她輕扯嘴角,這算得上是無妄之災麼?
無論那姑娘口中的荷包是否在她身上,隻要一旦搜身了,尤其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無論是否能找到,對她的名聲都是極不好的。
景妍一直不解,無論現代還是古代,為什麼總會有人對隻有一麵之緣的陌生人都有莫名的惡意。
“女郎說我近你的身了所以有嫌疑,要不請這位姑娘說說,我有接觸到女郎嗎?”景妍微微笑著,但眼底全是一片冷意。
“我方才就看到姑娘一直注意這邊的情況,姑娘不妨來說句公道話。”
銀樓的侍女一愣,本來以為景妍自己會先自證一番,然後女郎強逼搜身,她再以銀樓的名義從中周旋,周旋不成,在景妍被搜身之後再出言安撫。
左右不會把火引到銀樓的頭上。
可沒想到,眼前這個女人竟然直接把她牽扯出來。
若無理取鬨的是旁人,她肯定會說句公道話的,可偏偏,現如今正為難彆人的,是夫人的親妹妹。
這讓她如何說?
“怎麼,姑娘覺得很為難麼?”景妍眸色淡淡,沒等侍女開口說話,就又道:“還是說,姑娘準備跟我說,姑娘沒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這話直接堵住了侍女接下來的話,她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墨竹,你自己說,你到底有沒有看見?”梁芳月倒並不覺得這是個難題。
算了,隻是得罪一個客人,要是得罪女郎,女郎的脾氣可不是她們這些做下人的可以受得了的。
墨竹下定了決心,當即對著景妍說道:“姑娘想必是看錯了,我並未注意姑娘這邊的情況。”
“我看到姑娘時,姑娘從梁女郎身邊經過,並且神色匆匆地離開。”
從身邊經過,神色匆匆,這簡簡單單一句話就給這事情定了性。
景妍勾了勾唇,語氣中帶了些許嘲弄:“墨竹姑娘好眼神,看不到這裡的情況,卻看到我的神色。”
“姑娘不必嘲諷,若真的無辜,又何必懼於搜身呢。”梁芳月頗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給身旁的婢女一個眼神:“莫不是姑娘是在做賊心虛?”
婢女走過去,就要對景妍動手。
景妍後退了幾步,沒看梁芳月,她問向墨竹:“墨竹姑娘,若是這些人因為對我動手而把我手上拿著的這些首飾弄壞,這些損失算誰的?”
墨竹微微一愣,一時沒反應過來景妍這話的意思。
“你看,本來首飾在我手上拿著好好的,梁女郎這麼一鬨,我不小心把這些東西給摔了,怨不得我身上吧?”景妍笑著解釋,語氣溫和,一副好脾氣的模樣。
“一切皆因梁女郎而起,我手中的東西若是損壞,便是梁女郎的責任,墨竹姑娘,你目睹了全過程,不知我說的可對?”
墨竹臉色一變,明白了景妍話裡的意思。
若是梁女郎敢硬來,她就一定借著混亂摔了手中的東西。
縱然墨竹知曉梁女郎是在無理取鬨,可她哪裡敢讓她來賠償,到最後,就是她的責任了,畢竟是她一直在旁邊處理。
夫人一向公正明理,雖然不會過於偏袒梁女郎而讓她全部賠償,可就算讓她賠償三四成損失,她也是賠不起的。
“墨竹,你跟她廢什麼話呢,這整座銀樓都是我阿姐的,壞了東西算什麼。你們兩個還不快動手搜身?”梁芳月早就不耐煩了,直接擺手命令道。
“是。”
景妍沒動,任憑那兩個婢女氣勢洶地走過來,在剛要接觸景妍的肢體時,景妍拿著東西的手剛要鬆開,墨竹的聲音響了起來。
“呀,梁女郎,這荷包在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