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裝死的季歡打了寒顫,雖是對著季琦在說,可季歡知道,這個事不過三就是指他。
季歡看向季昀,剛好和季昀的目光對上,季昀勾唇,輕吐了兩個字。
“廢物。”
季歡臉色瞬變。
他知道季昀是在譏諷他方才對季琦的無動於衷。
隻是,兩年前帶給他的陰影太重,這次陷害季昀又落了下風,他不敢和他強硬,等到季昀徹底離開了這,季歡才敢破口大罵。
季歡將季昀罵了好一會,一直未得到季琦的回應,這才發現季琦麵色慘白如紙,已陷入了昏迷。
季琦不同於他,他是自己動手,傷口看著可怖,可下手著有分寸,而季琦,季昀動手時,沒絲毫留情,又是三劍,自然嚴重許多。
季歡朝著門外大喊:“快來人,快來人,快去請大夫。”
——
季昀並沒有回自己的院子,反而來到了季氏族長,也就是季昀如今名義上的祖父的院子。
“二郎君,您來了,族長正在書房,奴帶您去。”瞧見季昀來了,家奴立馬迎了上來,態度極為恭敬。
在這京州季氏,隻有這二房的二郎君以及四房的三郎君可以未經通報便可直接麵見族長。
“二郎來了,來,快坐。”
季氏族長正在整理棋局,聽到動靜,抬頭看了一眼,笑嗬嗬地說道。
若是旁人看到一向不苟言笑的季氏族長如此和藹可親的模樣,怕是要驚掉下巴。
季氏族長是真欣賞和喜歡這個青年,雖然他心裡清楚,季昀並不是他的親孫子。
不過,季昀並未因此感到有任何的受寵若驚,他禮貌而又疏冷行了一禮:“祖父。”
禮畢,才坐在了季氏族長的對麵。
“你對大房那兩不爭氣的東西動手了?還見血了?”
到底是如今京州季氏的大家主,季昀才剛剛動完手,這邊就已經知道了。
季昀也沒想瞞著,點了點頭:“是。”
“是因為他倆借著你的名義造謠生事?”季氏族長一邊收拾棋子,一邊問道,似乎有些漫不經心。
“祖父覺得呢?”
季氏族長笑了笑,看向季昀,實話實說:“我覺得以二郎你的心性,不該因這點小事動怒。可要說具體什麼事,我暫時不知。”
“不過我要提醒二郎你一句,無論是因何事,大郎和五郎到底還是我季氏子孫,斷沒有折在外人手上的道理。”這話,依舊溫和,但帶有些許警告意味在其中。
季昀笑笑,並不是特彆在意季氏族長的警告,他喚了個稱呼:“季族長,當初是您將錯就錯認了我,並非是我強求。而如今,我們亦隻是合作關係。”
“便是我再如何寬宏大度,也容不下您的孫兒幾次三番的挑釁。”停頓片刻,又緩緩道。
“季族長,與其您警告於我,不如去告訴您的孫兒,不要再來招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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