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繼續分析道:“如今,鎮北王屯兵魏郡,又派使者前來,想必是有事要與主公商議,而非是要對主公如何。
我等不妨先見見那幽州使者,看看他怎麼說,再做商議。”
聽李儒分析完,董卓頓時安心不少,歎息道:“可這鎮北王始終是個隱患,就如同一把時刻懸在咱家頭頂上的利劍,讓咱家睡不安穩。
溫油可有何計策,替咱家去了這個隱患?”
看著一臉期盼的董卓,李儒一陣頭大,無奈道:“主公!如今鎮北王軍勢已成,羽翼豐滿,想要瓦解其勢力,除非除去鎮北王,否則絕無可能!
但若是主公厲兵秣馬,招募雄兵,集洛陽財力打造一支強軍,便也不懼於那鎮北王之威脅!”
董卓哈哈大笑道:“不錯!鎮北王屯兵十萬,咱家就招募兵馬五十萬!現在咱不如他,未來咱家就用重兵打碎他!”
董卓心情暢快,豁然開朗!
你鎮北軍厲害,但要分散兵力鎮守邊關,防備匈奴和北烏桓的南下。
而我這邊,洛陽財富之巨,能夠堆砌百萬強軍!到時候我還需要懼怕你鎮北王?
董卓自從掌控洛陽之後,每殺一人,便會抄家一戶,所得之敗讓他這位久經沙場的老將都心跳加快。
若是搜刮整個洛陽那些大豪巨富之家,權臣貪官大宅,想想就讓人興奮。
想到這裡,董卓的目光不由望向了皇陵方向,狠狠咽了下口水。
“不是說鎮北王派使者前來了嗎?傳他進來,咱家倒是要看看,他要說些什麼!”
“諾!”
李儒很快就火速下去安排,不多時,一年輕人邁步走了進來。
“鎮北王麾下校尉史阿,見過董相國!”
史阿拱手一拜,算是給了董卓足夠的尊重。
然而,董卓卻是陰沉著一張臉,雙眼微眯,俯視史阿道:“見到本相,你敢不跪?”
史阿絲毫不懼,從懷中取出一份錦書不由分說便遞給了一旁的李儒,這才目視董卓道:
“史阿代表我主鎮北王而來,以鎮北王、鎮國大將軍之尊,沒讓相國跪拜相迎已是表達了對相國的尊重,哪有以上跪下之禮?”
頭鐵!這人是著急想投胎了!這是董卓對史阿的第一印象。
“本相國如今乃是大漢首輔,代表天子主理軍政,哪怕是鎮北王親至,也不得不顧君臣之禮!”
史阿哈哈一笑,沒有一絲慌亂道:“相國難道不知,我主曾受先帝恩賜,見皇不跪,讚拜不名之權?
當今陛下尚且要向我主行晚輩之禮,稱一聲皇叔,就算相國代表了陛下,那也沒有讓我主跪拜的資格!”
隨後,不待董卓發怒,史阿繼續道:
“況且,臨行前我主特意交代了,讓在下詢問一番相國大人。
相國私行廢立之舉,可曾經過宗正寺?可曾得到過我主鎮北王,鎮國大將軍,先帝遺詔首輔托孤大臣的認可?”
“啊?這,這,這!”
董卓被這句話直接驚到了,不是憤怒,而是驚懼!
李儒追問道:“難道鎮北王想不尊陛下,另立門戶?”
這個問題,也是李儒一直擔心的問題。
他們自立劉協為帝,身為如今大漢第一勢力,手握大漢最強鎮北大軍的鎮北王,卻並沒有派人恭賀新皇登基!
如今結合鎮北大軍壓境,一想,劉俊還真有可能,也有實力,同時也有底氣在幽州自立,不承認劉協的帝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