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航觀這邊派了人去傳話,恰好李千戶當天下值回了府裡,便得到了消息。
心道,那陳觀主還挺識趣,才賺了第一筆錢,就如約給他送來,比當初慈安半年一送可積極多了。
“張六,明日還是你跑一趟慈航觀。”
“是!”
張六是世代軍戶,家人都在南都城附近的郊縣,也是李千戶的心腹之一,倒也不敢拿著幾百兩跑路,因此第二天奉命去了一趟慈航觀。
陳青竹於修煉中撥冗親自見了他,她隨意地將裝滿雪花銀的一個包袱塞到李千戶手裡:
“給你家千戶帶個話,他這次做得很好。秦家供品折銀七百兩,一人一半。過幾天應該還有一筆更多的,叫他等著收錢便是。”
三百五十兩銀子,足有三十五斤。
拿到手裡直接就是一墜,饒是張六知道這銀子和自己沒關係,也不由得心頭一熱。
李千戶本不用天天回府,按軍中規矩他應是一個月才能回府輪休三天,但身為關係戶,他自然是不會這麼老實的。
為了府裡的幾房小妾,他幾乎是隔三岔五就會回府來過夜,甚至為了私事在家多待一兩天也是有的。
惦記著陳青竹那邊送來的銀子,他明明昨日才回來過,今天一下值便又回來了。
張六騎馬去慈航觀跑了個來回,倒是回來得比他早多了,此時正在外院候著。
“銀子呢?”李千戶一回來就迫不及待問道。
張六立刻呈上包裹。
李千戶打開包袱皮,立刻就被裡頭白花花的銀子晃花了眼。
小孩腳那麼大一個的銀錠子,十兩一個,裡麵足有三十五個。
李千戶看得心花怒放。
“哎喲,這白花花的銀子,一個個的可真是可人疼!”
張六看得眼饞不已,隻等李千戶隨手扔他一個,那他這一趟可就跑得太值了。
於是出言提醒道:
“大人,那神使觀主讓屬下跟您帶話,說您這次做得很好,秦家供品折銀七百兩,一人一半。過幾天應該還有一筆更大的,請您等著收錢便是。”
李千戶心情大好,調笑道:
“你倒是老實,沒私底下昧爺幾個銀子。”
張六忙道:
“小的哪裡敢啊!您將來和陳觀主一問就知道了,小的敢乾這種掉腦袋的事嗎?”
李千戶撿起一個十兩的銀錠子往張六懷裡一扔:
“喏,滾下去喝酒吧。”
張六接住銀子喜滋滋地跑了。
李千戶看著包袱裡剩下的銀子,又想著陳青竹的話,那也是心頭一片火熱。
和這陳觀主合作可比當初慈安那暗娼窩子有前途多了。
短短四天時間,陳觀主就給他掙了三百五十兩銀子,聽她的意思,後頭還有一筆更多的,那少說也有四百兩。
也就是說,他隻出了幾個人打探消息,再去相關人等麵前說了幾句閒話,就掙了至少七百兩。
若他再勤快些,多給陳觀主拉幾個香客過去,隻怕是不到一個月,就能掙三四千兩,直接頂得上慈安一年給的孝敬了。
這南都城有錢人可多著呢,一年下來,他如今的身家直接就能翻一番!
陳觀主簡直就是他的財神爺啊!
這般想著,第二天他便更加積極地派人去為陳青竹尋覓第二個合適的香客去了。
而被陳青竹惦記著的靖南侯夫人張氏,如今也正惦記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