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種惦記並不那麼友好,是伴隨著咬牙切齒的。
主要是她已經在靖南侯府後院順風順水好多年,好久沒有誰像陳青竹一樣叫她憋屈過了,偏偏她還不能立刻處置了這膽敢如此算計她的人。
回過神來,那是越想越氣。
隻是,剛好在年節裡頭,靖南侯裴驍休沐在家,她還沒法叫人去查陳青竹留在靖南侯府的後手。
畢竟要查這事就涉及到審訊,動作太大很容易引起裴驍的注意。
劉嬤嬤安慰她:
“夫人放心,您特地交待過了,那陳青竹在淨慈庵的日子不會好過的。”
想到自己讓淨慈庵給陳青竹的特彆關照,張氏心頭這才好過些。
“哼,等過完年,我查到她的後手,便叫人將她帶到彆院,好生折磨一番再叫她去死,方才能消我心頭之恨!”
劉嬤嬤道:
“那是自然的,待除了她的爪牙,到時候她還不是任您處置!”
這樣的信念支撐著張氏忙完了年節所有宴會,送了過完元宵節的裴驍去軍營,這才開始著手讓人大規模去查陳青竹那所謂的後手。
這是一個龐大的工程。
每一個和陳青竹有過接觸的丫鬟仆婦小廝,都是有可能的。
在抓到確切的人選之前,她還不能打草驚蛇,隻能慢慢觀察。
因此,好幾天過去了,還沒有一點頭緒。
這讓張氏心中很是急躁。
因為除了出口惡氣之外,還有彆的更重要的原因,促使她必須儘快徹底解決陳青竹:
年前京城張府派人來給她和大少爺裴瑾送年禮。
說是送年禮,實則也是監視她這個繼母是否有好生對待前頭嫡支堂姐留下的獨苗。
伯母留在她身邊的人手已經被她剪掉爪牙,無法給京城傳遞消息,可她卻無法收買京城派來的人。
他們都是伯母的心腹。
她甚至不能有所動作,不然就顯得她圖謀不軌,心虛,無異於不打自招。
因此,來送禮的這撥人回到京城後,必然會將裴瑾“手腳得了怪病”的事告知張家嫡支。
到時候,那邊肯定會派可靠的大夫來。
若查出裴瑾中毒,她便必須把陳青竹推出來做交待。
算著日子,隻怕頂多還有大半個月,京城那邊的人就會過來。
她的時間並不多了。
秦家這等在南都城都排的上號的商賈人家,其實是不缺錢的。
秦富商也是個行動力極強的人,第三天上頭,就把秦老夫人說好的兩份供奉給準備好了。
秦家婆媳二人又跑了一趟慈航觀去送供奉。
這次她們沒見到陳青竹,隻那個叫慧雲的知客坤道來接了供品,帶她們去慈航殿參拜。
兩人並不失望,因為觀主說過了,她要清修,沒有要緊事,自然是不會輕易露麵的。
她們隻要把東西送到,那慧雲道長自然會去觀主麵前提上一句的。
沒幾日,秦夫人的女兒珍娘也生產滿四十二天,出月子了。
神使觀主既然答應了她們要給珍娘治臉,他們自然是又有前去刷臉的機會了,豈能錯過。
這天一大早,不僅秦家婆媳二人,就連秦富商,也騎著馬一起去秦珍娘婆家接珍娘去慈航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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