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觀主的手下,再不會有人敢隨意褻瀆她們!
想到這裡,心中對觀主的感激與忠誠又更上一層樓。
而被她們討論的嚴家人,回到家中以後,嚴夫人第一時間便警告了馬車夫與跟著一起去的其他仆人:
“慈航觀一事,所有人必須守口如瓶,若對外傳出半個字,本夫人便唯你們幾人是問!”
對於此舉她想得很明白,一方麵是慈航觀有不可對外輕傳的規矩,他們已經因為不敬給觀主留下了一次不好的印象,萬不能再有第二次。
另一方麵,也是私心。
這樣一個手段通天的高人到底有多厲害,她已經親自見識到了。若名聲傳揚開來,南都城甚至京師的權貴都會把慈航觀的門檻擠破。
到時候,他們嚴家在裡頭就排不上號了,又給觀主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若真有什麼事需要觀主救急,隻怕會像那曾老夫人一樣被拒之門外。
所以,至少在他們嚴家扭轉觀主對她們的印象前,她希望觀主的名聲不要傳揚太快。
待嚴同知下值回到家中,也親眼見到了兒子恢複如初的臉,也是激動得眼眶泛紅。
這個兒子,且不說是嫡長子,讓初為人父的他傾注了很多關愛,就單說在讀書上頭的天分,也是值得整個嚴家看重的。
這樣讓他驕傲疼愛的兒子,卻在三年前突然被燒傷了臉毀了前程,他的心痛並不比嚴夫人少多少。
好在如今,總算是雨過天晴。
“允兒,以後好生讀書,把功課撿起來,為父等你金榜題名,為家族爭光!”
他拍著兒子的肩膀鼓舞道。
“是!”
嚴允恭敬應諾,心中也是豪情滿滿。
雖然耽誤了三年,但他是一省解元,底子雄厚又天資極高,離明年春闈還有一年有餘的時間,他未必不能創造更大的輝煌。
若到時候能以新科前三甲的身份站在那女觀主麵前,為自己的莽撞無禮道歉,或許方能叫她高看一眼。
她將他從暗無天日中拯救出來,他想讓她知道,她救下的少年郎,是如此光芒萬丈。
打發走兒子,嚴同知道:
“那觀主果真是神力了得,夫人,你且詳細跟我說說今日的情形。”
嚴夫人把今天的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嚴同知沉吟片刻道:
“秦家的事,確實是我們對不住他們。你抽個空去秦家遞個話,我們願意把南都城外的良田莊子送給他們作為補償。”
南都城有許多累世勳貴,周圍但凡好些的田產早就瓜分完了,嚴家這莊子,也是家族裡之前置辦下來,因為他來南都為官才分給他的。
若論市價,這莊子不過是六七百畝地,就值六七千兩銀子。但論價值,卻是有價無市,隻憑秦家的地位,是根本彆想染指的。
嚴同知給出如此賠償,也算是誠意十足了。
交待完此事,又對夫人道:
“那慈航觀觀主,如今是潛龍在淵,你可得抓緊機會,好生巴結籠絡!”
“不要在乎錢,也彆在乎臉麵,去勤些!”
這和嚴夫人想到一塊去了。
“老爺放心,我自然省的。”
說乾就乾,嚴夫人也不著急去秦宅說補償的事情,第二天一大早就又備了一份供品去慈航觀賠禮道歉。
她以為她已經來得夠早了,卻沒想到自己是最晚的一個。
秦家和曾家的車早已經停在慈航觀外。
曾家的人已經帶著供品進去了。
秦大富親自指揮著人在那裡卸貨,又捧著一份供品對著守門的坤道滿臉賠笑:
“道長,我知道觀主說了不讓我們秦家人進慈航觀,可觀主沒說不讓我們家的供品進去啊。您行個方便,叫幾個人來,幫我把東西帶進去可好?”
這些商戶的上進心,簡直讓人歎為觀止。
有他們兩家比著,她可也要更賣力,才能顯出誠心啊!
想到這,嚴夫人趕緊朝慈航觀走去。
且不說秦,曾,嚴三家如何手段頻出在慈航觀博好感,但說嚴允臉上的疤痕痊愈這件事,儘管嚴夫人吩咐了封口,可嚴允一個大活人不可能不出門。
幾天以後,此事便在南都權貴們那裡不脛而走,連身為武將的靖南侯裴驍,都聽說了這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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