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自然要觀主拿主意。
慧岸立刻去向陳青竹稟報。
陳青竹得知後,輕輕冷笑。
張氏可真是著急了啊,上午才派了人來捉拿她,晚上又派人來殺她。
讓她想想,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叫她如此狗急跳牆呢?
按照前世軌跡,應當是張家嫡支的人快來了吧。
作為嫡支堂姐過世後,被送來當繼室的旁支,她根本不敢讓嫡支發現,她對堂姐留下的嗣子做了什麼。
那張家嫡支,可是很重視曾經過世的嫡女和留下的唯一外孫的。
張氏想要遮掩,那她就偏要鬨出點動靜來,叫她食不能安,寢不能寐。
“先拷問他們的來曆,背後主謀。”
“然後讓他們把火油澆到西苑最破的那幾間禪房去,按原計劃放火。”
“觀主?!”
慧岸震驚地望著她,很是不解。
陳青竹道:
“他們不放火,沒燒起來,我們怎麼以縱火的罪名報官懲治他們?”
慧岸也反應過來。
縱火可是重罪,以幾間破舊的禪房把事情鬨大,讓那些人去吃牢飯,還是很劃算的。
“是!”
慧岸傳達了陳青竹的意思,張六這奸詐小人很快心領神會,拍馬屁道:
“觀主好計謀!既如此,那咱們就先來好好拷問一下這些鱉孫!”
於是,何旺等人立刻被剮了外衣綁起來,吊在慈航觀麵前的大樹下,開啟拷問程序。
“你們之中,誰是領頭的啊?”
眾人都不敢搭話,畢竟怕出賣了何旺,之後被他打擊報複。
“他奶奶的!不說實話是吧,一人打上二十棍!”
於是,十個靖南侯府的家丁全被吊起來用棍子狠狠打。
何旺自從跟自家老娘來到靖南侯府後,就一直養尊處優,哪裡吃得了這個苦,二十棍子還沒打完,就大喊大叫地求饒:
“彆打了……彆打了……我是領頭的!”
心裡後悔不已。
原以為慈航觀不過是一群姑子,殺人放火對他們這些男人來說不過是手到擒來,誰知道竟是踢到鐵板了。
能調集這麼多壯漢來守夜,這慈航觀身後,明顯是有靠山的。
早知道,他就不該來,讓夫人派彆人來踢這鐵板!
張六抬了抬手,其他人便不再繼續行刑。
何旺連忙道:
“大哥,我是靖南侯夫人奶嬤嬤的兒子,我有眼不識泰山,不該冒犯慈航觀!求大哥看在靖南侯府的麵子上,放了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我願意賠錢,向慈航觀道歉!”
他以為抬出靖南侯府,此事便有轉圜的餘地。
沒想到,對方連臉色都沒變一下,抬起蒲扇大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他臉上,打得他頭暈目眩:
“放你娘的狗屁!你們都要放火殺人了,賠點錢就算了?”
麵對這樣的壯漢,何旺還是很害怕的,強忍著嘴角的劇痛結結巴巴道:
“那……那大哥想怎麼樣!”
“想怎麼樣,當然是要讓你們都付出應有的代價!”張六陰惻惻地笑著,喝道:
“說!是誰指使你們來殺人放火的?”
何旺自然是不敢把張氏供出來的。
隻說是慈航觀的道姑們白日裡打了他老娘,於是他帶人來給她們些教訓,給自己老娘報仇。
張六看向慧岸。
慧岸搖了搖頭。
張六便又給了何旺一巴掌:
“不說實話是吧,來人,上刑!”
刑具是西苑刑房友情提供的。
為了不讓這些人表麵有太多刑訊痕跡,特意選了又痛又不顯眼的。
首先便是用針紮手指。
“啊啊啊啊!”
剛紮第一根手指,何旺便殺豬般慘叫起來。
待要紮第二根手指,頓時就哭著喊著開始求饒:
“彆紮了……彆紮了……饒了我……”
“說不說實話?”
張六問。
何旺哪裡敢把張氏供出來,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