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喬師友捂著劇痛的肚子,痛得冷汗涔涔。
珍娘卻沒有給他緩衝的時間,走上前去舉著鞭子便劈頭蓋臉地抽打。
一邊打一邊罵:
“我還以為苦口婆心教導你這麼多天,你已經痛改前非,沒想到往日裡全給我裝樣子呢!今天還敢對我喊打喊殺!老娘今天不好好教訓你,老娘就不姓秦!”
喬師友被打得在地上打滾,嘴裡發出淒慘的痛叫。
“師友!”
喬父喬母見狀心痛不已,再加上希望破滅,怒火中燒,一時間什麼也沒想就憤怒地朝正在打人的珍娘撲過去。
“賤人,你該死……”
然而,還沒能靠近珍娘,就被健仆們從身後撲倒在地,堵住嘴死死壓住,免得說出叫小姐糟心的話。
於是,兩人再次隻能眼睜睜看著喬師友挨打,痛得哭爹喊娘,涕淚橫流,最後隻能不斷地向珍娘討饒。
珍娘打累了,喬師友嗓子也哭啞了,這才停了手。
把鞭子往仆從懷裡一扔,便霸氣地下令:
“今天不許給他們吃飯,讓他們好好醒醒腦子!”
喬師友渾身是傷,被關在房間裡又痛又餓了一天一晚,終於不得不承認現實。
張大人身上是有公務的,而且再晚些的話,等不到抵達京城,南北大運河就要上凍了。
所以,就算張大人沒能把外甥治好,也隻能趕著時間回京。
秦家絲毫沒被找麻煩,反而能這般有恃無恐地繼續折磨他們一家,他那嶽母一直都心情極好,悠閒從容的樣子,便足以證明慈航觀與靖南伯府的恩怨已經消除。
不然,若慈航觀真是一味拒絕靖南伯府,靖南伯府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秦家作為慈航觀的虔誠信眾,也不可能這般自在。
秦珍娘說的全是真的!
再不情願,他也必須麵對現實——
如今想要從秦家手裡脫困,隻能靠他自己!
苦思冥想了一整夜,他才終於想到了辦法。
寫下一封求救信,他趁著珍娘派來看守他的人不備,交給自己父母,讓他們找個體型瘦小的仆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信送出去了。
關鍵時刻,喬父喬母還是靠得住的。
拿了許多銀錢,派了一個身形最瘦小的喬家仆人,趁著秦家守衛不備,從秦家後院的一個狗洞鑽了出去,把喬師友給的求救信送給了他的在詩會時結交的友人冉世初。
喬師友之所以選中這人,自然是因為他熱血衝動又有正義感,且在城裡交遊甚廣。
此人也不負喬師友的期望,看完求救信,勃然大怒:
“區區商賈之家,竟如此囂張,還囚禁毆打舉人!看我不讓他們身敗名裂,鋃鐺入獄!”
隻花了一天時間,冉世初就糾集了一大幫讀書人,在喬宅門口敲門叫罵。
第三天一早,秦家的下人立刻慌慌張張來稟報道。
“夫人,小姐,不好了,門外來了好幾十個讀書人,正在外頭振臂高呼,要讓我們把喬師友一家交出去呢!”
“再不開門,隻怕他們破門而入!”
正被珍娘押著讀書的喬師友,眼中頓時閃過喜色。
一旁的喬父喬母,聞言更是狂喜:
“太好了!我們的救兵來了!”
“你們秦家今天完蛋了!”
珍娘不屑地看著小人得誌的三人,雖說不慎讓喬師友出去找了救兵,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此事遲早都會泄露出去。
他們難道以為,她敢如此對待喬師友,就沒有完善的應對策略嗎?
慧雲道長早就教過她了好麼!
“好啊,那我便去會一會這些救兵好了!”
說著,就吩咐仆人看住喬家夫妻二人,不許他們出來,秦夫人聽到動靜,也要跟著一起去,卻被珍娘阻攔。
“娘,我自己可以的,相信我。”
麵對女兒堅韌的目光,秦夫人莫名就心安了不少,決定相信女兒一次,讓她自己去麵對和成長。
珍娘揚手一揮,命令道:
“把喬師友堵著嘴綁起來,放在大門後頭。”
她要喬師友這卑鄙無恥的小人,親耳聽著她如何將他的出路全部堵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