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良玉的動作很快,張居正同意了之後,外麵的人立馬衝進來動手,屋子裡麵的很多人全部都被拎了出去。
有人不服氣想反抗,直接就被打倒在了地上。
“你們這麼做就不怕朝廷怪罪?”呂炳坤憤怒的說道,“我要去京城告你們,我要去朝堂告你們。”
張居正站起身子淡淡的說道:“呂大人,你放心,我會將事情的經過奏明皇上,你就先不要去京城了,永平府的大牢已經為你留好地方了。”
“張居正,”呂炳坤伸出手指的張居正,“我是朝廷官員,沒有皇上的聖旨,你也敢私下裡拿我?”
“不是我拿,”張居正搖了搖頭,“是巡天司。”
說完這話,張居正邁步走了出去。
張居正離開之後,馮良玉帶著人笑嗬嗬的來到了呂炳坤的麵前:“呂大人,請吧!”
呂炳坤臉色有些發白:“我不和你們走,你們沒權利拿我。”
冷笑了一聲,馮良玉擺了擺手,話都懶得說,身後的巡天衛上來直接將人押走了,絲毫不給麵子。
屋子裡麵剩下的人麵麵相覷,這叫什麼事兒?
早上高高興興的出門迎接新知府,心裡麵雖然有一些忐忑,但知府到了之後態度和藹,大家一起喝酒,每個人心裡麵都鬆了一口氣。
現在情況急轉直下,大部分人都被抓了,連前任的知府都被抓。
“諸位,”馮良玉轉回身說道,“你們可以回去了,這次的案子和你們沒什麼關係。但你們要記住,不要作奸犯科,落到我們巡天衛手裡,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眾人對視了一眼,臉上頓時露出了喜色,能回去了,太好了。
雖然嚇得夠嗆,可比起被抓的那些人強太多了,那些人來的時候好好的,回不去了,自己還能回去已經很幸運了。
人被放了之後,消息一下子就傳開。
永平府一下子人心惶惶,有很多有錢人準備收拾金銀細軟離開了,永平府不是人待的地方,自己要去京城,要去南方。
第二天一早,城門口就出了告示。
永平府不允許有錢人逃離。
告示寫的很複雜,但話裡麵就是這麼個意思,誰要是從城門運送大量的金銀細軟,大量的錢財,官府會直接扣下。
告示一出來,所有有錢人都麻了,跑是要跑,但人跑了,錢留下,這怎麼能行呢?人要走錢也要走啊!
作為同一個階級的人,麵對這樣的事情,他們想到了相同的處置辦法,那就是告狀。派人去京城,寫信找熟人,一定要告倒張居正。
張居正沒工夫搭理這些人,他在審案子。
永平府的案子不複雜,已經把人給抓了,將賬冊封存了,上任第一天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效果是顯著的。
清查賬目,查抄贓款,審問嫌疑人,以張居正的能力做起來井井有條。
北京,嚴府。
嚴嵩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乾兒子趙文華,語氣極為隨意的說道:“李家人和你的關係很深嗎?還是你收了他們的錢?”
語氣雖然平和,話卻直白的讓人心驚。
趙文華心中一沉,連忙說道:“乾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