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氣,推開了警局的大門,心中默念著接下來的計劃,調整好自己的表情,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平靜而自然。
穿過幾道檢查崗,憑借著對警局內部結構的熟悉,順利地來到了陳廣山的羈押室前。
“探視時間到了嗎?”彪子故作鎮定地問看守的警員。
警員抬頭看了看表,又打量了彪子幾眼,最終點了點頭,“時間剛好,進去吧,但記得,隻有十分鐘。”
彪子點頭致謝,推門進入羈押室。
囚室內,昏暗的燈光下,陳廣山蜷縮在角落,臉色蒼白,眼神中滿是絕望與不甘。
見到彪子突然出現在眼前,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
看到彪子進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意外,隨即變得警惕起來。
“彪子?你怎麼來了?”陳廣山的聲音沙啞,帶著幾分戒備。
“是不是龍頭讓你來救我出去的?”
彪子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緩緩走近,從懷中掏出那兩張符篆,在陳廣山麵前展開。
“陳總,我們有辦法離開這裡。”彪子低聲說道,眼神中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陳廣山愣了一下,隨即猛地坐直身子,緊緊盯著彪子手中的符篆,“這是什麼東西?”
“這是道士給我的寶貝。”彪子壓低聲音解釋道,“這張可以幻化出一道你的身影,留在警局裡迷惑他們;而這張,能讓你化為一縷黑煙,附在我身上,我們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這裡。”
陳廣山眼中閃過一絲貪婪與急切,但隨即又冷靜下來,“彪子,你這麼做,不怕陳泰怪罪嗎?”
彪子冷笑一聲,“陳泰?他已經靠不住了。他現在已經和周川那個城隍爺穿一條褲子了,我們得自救。”
陳廣山聞言,臉色驟變,但隨即又露出一絲狠厲,“好,我們就按你說的辦。不過,在離開之前,我還有件事要做。”
彪子一愣,隨即明白了陳廣山的意圖,“你想嫁禍給陳泰?”
陳廣山點點頭,眼中閃過一抹陰狠,“他既然不仁,就彆怪我不義。彪子,你去找白隊長,把一切都推給陳泰,就說這一切都是他指使的,包括那些邪術和死囚,都是他的主意。”
彪子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他知道,這是他們唯一的生路。
於是,彪子按照陳廣山的指示,找到了正在審訊室忙碌的白華。
他裝作焦急萬分的樣子,將事先編好的謊話一股腦地說了出來,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陳泰身上。
白華聽完,眉頭緊鎖,心中充滿了疑惑。
“你一麵之詞,我如何相信?”
“據我所知,你也是陳泰的手下之一。”白華心中充滿了不解,但她很快鎮定下來。
“我既然敢這樣說,自然是有證據,不過證據安放在何處,隻有陳廣山知道,隻要您容我現在去問一下陳廣山,兩個小時之後,我肯定將證據給您呈上來。”
白華直視著彪子的雙眸,兩根手指不自主地纏繞旋轉著,像是在揣度他所說的話的真實性。
良久,緩緩道,“我同意你過去,不過隻有五分鐘的時間,你……”
“完全沒有問題,五分鐘足夠了。”
還不等白華將話說完,彪子便自顧自開口打斷道。
之後更是不等白華說下文,提步便轉身離去。
白華蹙眉目送他離開,而後偏頭看向身旁,“你們兩個,從後麵跟著他。”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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