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集情報,打探消息,最簡單的方法就是以錢開路,簡單粗暴,卻非常有效,無論在什麼時代都不會過時。
“用完了,直接來找我便是!”許道說完,便直接推門進去了。
隻是剛剛穿過垂花門,才踏入內院,便遠遠聽到一聲乾嚎,一個小小的身影,噔噔噔地從花廳那邊跑過來。
“大哥,皚皚不行了!你快救救它啊!”
許道一看,便見許璐梨花帶雨地跑過來,一把抱住他的大腿,仰頭望著自己,滿臉期待。
說起來,許道還真沒見過這丫頭哭過,一時竟覺得恍惚。
一個大人,你哭了,可以說他軟弱,說他多情,但對於一個孩子來說,哭卻是最簡單最直接的表現情緒的方式。
若是一個孩子連哭都不會,你可以說她懂事乖巧,但同時也能說明,她之前生活的環境是有問題的,正是這種有問題的環境,才導致情緒的缺失。
許璐是一個從小便聰慧的孩子,她能在小小年紀便看出家裡的窘境,看出阿娘的難處,所以從來不哭,因為她知道自己一哭,阿娘與大哥就該難過了。
所以她能吃著粗糲的高粱米飯,卻發自內心地綻放笑容。
這讓許道都快忘了,這丫頭其實才五歲,應該是一個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最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的年紀。
他伸手揩去許璐臉上的淚水,“彆哭了,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其實,他已經猜到原因了,這事兒還是得怪自己,早上走之前,給那狸奴點了一縷蛟龍之氣,使其直接昏睡僵直。大概到這個時候,這小東西還沒緩過神來,所以許璐見此還以為皚皚已經不行了。
來到花廳中,皚皚就被擺在一張椅子上,葛玉書,阿寶還有阿娘也在一旁,麵色有些傷感。她們大概也認為這貓快死了。
阿娘她們見許道回來,眼中也是浮現驚喜,以許道的醫術,說不定還有得救。
許道看過,確定無恙,甚至相比於早上,其氣息還強了一份。
“怎麼樣?是不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阿娘對這皚皚還是挺喜歡的,哪怕隻是一隻狸奴,但畢竟養了這麼久,還不遠千裡,從洋和帶到府城,已經與家人無異,若是當真死了,又豈能不傷心。
“沒什麼大礙,大概晚上就好!”許道預估了一下皚皚消化這一縷蛟龍之氣所需要的時間,給出了判斷。
再過一兩個時辰,這狸奴定然能醒。
阿娘頓時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要死了!它這是怎麼回事?家裡也沒放鼠藥啊!”
許道心說,以現在這狸奴的本事,怕是一般鼠藥也毒不死了,更何況以皚皚的聰明,也根本不會吃。
“大概是吃了什麼難以消化的東西吧!沒什麼大問題,也不是中毒。”
一旁的許璐聽到這話,頓時擦乾眼淚,“真的?”
“騙你有什麼好處嗎?”
而在旁邊阿寶與葛玉書,聽到皚皚無事,也都鬆了口氣。
阿寶如此,是因為她確實擔憂這狸奴的安危,雖然她不見得有多喜歡狸奴,但皚皚終究是不一樣的,那是她收養的,並且一步步養到如今,這狸奴其實正是自己得影子。
至於葛玉書,那就更簡單了,皚皚要是沒了,許璐這個小姑奶奶怕是要癲,他有點兒害怕。他現在想法很簡單,這宅院之中,就像如今這般,歲月靜好,那就可以了,反正有許道在這裡鎮著,他誰也不敢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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