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調查出來的東西,就是這些了,這些都是家喻戶曉的事情,再深入我就不敢問了,害怕驚動毛家人!”燕麥有些赧然,但他真的已經儘力了。
許道讓人打探消息,從來都是這般,不追求詳儘細致,隻追求安全!隻有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打探的消息才是有價值的。
“行了,這些也足夠了,你快去吃飯吧!嗯……今晚準許你飲酒!”許道知曉這廝愛飲酒,其實劉見也是一樣,但自從這兩人來到這裡之後,便一滴酒也不曾沾過。
燕麥臉色先是一喜,但很快又收斂起來,他搖了搖頭,“飲酒便算了吧,酒色傷身,戒酒了!”
許道一笑:“戒了倒也行,武者豪氣,並非是靠酒撐起來的,胸有豪氣者,不飲亦能豪氣乾雲。身無膽魄者,飲得再多,也是糊塗鬼!”
“不過,我並不強求你們戒酒,平日閒暇之時,小酌一杯還是可以的!”
燕麥與劉見如今都是八品武者,稍微一點兒酒也醉不了,畢竟體魄在那裡擺著。
等燕麥離開,許道目光看向毛春那座小院兒,仿佛又看到了那個枯朽老者。
那老者雖然一身修為儘廢,但絕對不簡單,恐怕身上還有其他手段,上午那次,是他頭回感受到如此犀利的窺視感。
所以毛雙為何一定要帶著毛春與毛夏離開靖安坊?是因為身受重傷,修為儘喪,讓他自覺無力庇護兩人,所以選擇離開?還是,靖安坊或者毛家本身有什麼問題?
這個問題,許道直覺很重要!可他現在手上掌握的信息還是太少了!
是夜,許道再次出城,因為有了第一次的經驗,他這次獵殺妖詭更加遊刃有餘。
他也發現了,自身靈性對妖詭數量的影響,並非是源自吸引力,而是輻射範圍。
他放出的靈性越強,輻射範圍越大,受到吸引的妖詭自然也就越多,妖詭數量越多,其中高階詭異的概率自然也就越大。
像許道這種純粹到極致的靈性光芒,對低階妖詭與高階妖詭的吸引力都是一樣大。
靈性對妖詭的作用,大概相當於貓薄荷對於貓的作用一般,那是根植於本能之中的,除了少數智慧過人的異種,一般詭異麵對靈性生物根本沒有克製能力。
許道對於妖詭的成因更加好奇了,他在此界出生成長,如今實力已然能在府城之中,占據一席之地,但關於詭異的成因起源,他還是一無所知。
彆說他了,其實王老他們也不知道,如果隻是單純的妖魔,許道並不意外,但這些妖詭都表現出來了不同程度的詭變,就很要緊了。
不過,想要真正查清這個問題,以他目前的實力,大概是沒辦法做到的。
兩個時辰之後,許道體內最後一塊骨骼的骨髓被淬煉完成,這一塊骨骼,乃是顱骨位置,這大概是鍛骨洗髓階段最危險的一步了。
鍛骨時如此,洗髓階段亦是如此,因為哪怕是武師,甚至到了宗師階段,頭部依然是要害中的要害。
到了武師境界,即便是五臟六腑被重創,隻要手上有療傷寶丹,也能維持住生命,等待其緩慢恢複。
唯獨頭部一旦被打碎,那人就真沒了!
當頭部最後一塊骨骼中的骨髓轉化為金髓,許道感覺自身氣血仿佛在此刻完全貫通,變得更加有活力,一滴滴沉重如同汞漿的寶血被金髓製造出來,而後又投入到氣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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