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小子終於露出馬腳了,想讓我離開山神廟,自己好做大弟子,承襲這份家當?
“那不能,就是問問而已,我也喜歡這裡,這裡確實很好!”太叔翰學搖頭,“對了,你見過山神嗎?”
冬至也搖頭,“沒呢,我來廟裡其實也就七八年,去掉懵懂不知事的年紀,也就幾年而已,反正我是沒見過。”
“爺爺應該是真的見過!”冬至想了想,關於這一點兒,其實他心中是存疑的,但隻是存疑,從未否認。他相信自己爺爺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胡言亂語的。
以爺爺對那位的虔誠,若是沒有親眼見過,隻怕達不到那種程度。即便是沒見過,但肯定也是發生了與之有關的事情。
“師尊定然是見過的,我也相信!”太叔翰學表示讚同。
“你也信?”冬至啞然,“一般人都隻會將爺爺說的話,當做一個笑話,或者是一個故事,還以為是爺爺為了讓山神廟更加神秘且更有信服力。”
“夏蟲不可語冰!”太叔翰學晃了晃腦袋,明明就隻是隨意靠在那裡,便給人一種瀟灑恣意之感。
冬至看得出神,太叔翰學連忙道:“糊了糊了!”
冬至這才回神,連忙將鍋中菜肴盛了出來。這幾日廟中的餐食標準大幅度提升,而這一切皆來自於正坐在門檻上的太叔翰學。
太叔翰學很有錢,拜師也不是白拜的,在知道廟中生活艱難之後,第二日便給爺爺送了一大筆銀子,說是拜師禮,他本以為爺爺不會收的,但沒想到爺爺直接讓他接了過來,而後廟中的飲食便好了起來。
為此,他的猜測是,太叔翰學可能不喜歡這裡原本寡淡的飯食,這才有了這麼一遭,但很奇怪,其實太叔翰學根本不挑食,幾乎什麼都吃,不管是清淡的米粥,還是缺少油鹽的菜肴,來者不拒。
矛盾而又複雜!
“你來廟裡,應該還有其他目的吧?總不能真是拜師吧?能不能講講?”冬至揭開一旁陶罐的鍋蓋,這裡是早就熬好的米粥,他用湯匙一邊攪動,一邊問道。
除了第一天他問過這個問題,後麵他便再未問過,但今日,舊事重提!或者說,這個問題,他硬生生憋了半個月,終於還是再次問了出來。
“難道不行嗎?”太叔翰學詫異。
冬至麵無表情,那意思就是你覺得這個理由誰會信?爺爺又不是什麼隱士高人,既沒有萬貫家財,又沒有絕世傳承,一身實力還低微得可憐,再加上年齡大了,走路都吃力,更彆說做彆的了。
“哈哈……這理由確實挺讓人難以相信的!”太叔翰學撓了撓頭,“不過,你真要問?倘若我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你若不問,你我各自安好,你若問了……”
冬至依舊不為所動,隻是將米粥攪勻,而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碗筷。
太叔翰學說的其實很有道理,從這半個月的觀察他大概也猜到了太叔翰學的性格,其實最好的應對辦法便是裝瘋賣傻,故作不知。
如此,若太叔翰學果真是壞人,說不定也能保全性命。有時候,知道太多事情,真的很危險,可他還是忍不住想問。
至於害怕和擔憂,自然是有的,可是他覺得一直逃避也不是什麼好事情。
太叔翰學看著冬至神色平靜,本來沉肅的臉色瞬間又恢複嬉笑之態。
“我來這裡確實另有目的,我是來找人的!”太叔翰學搖搖頭,“隻是這人有些難找,除了等在此處,彆無他法。”太叔翰學過來直接幫忙端起一碗粥,“師兄放心,我對你沒有惡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