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道欣然跟上。
吳銘蘭風中淩亂。
……
夜晚,親自將許道送至住處的吳正初晃了晃腦袋,返回臥房,酒有些喝多了。今天先是陪這位葛道友,喝了小半日茶,而後又吃了一頓飯。
吳銘蘭打了一盆熱水,“爹,洗洗!”
吳正初擦了把臉,頓時清醒了不少,他扔下毛巾,“舒服!”
“你倒是舒服了,武館卻快開不下去了!”吳銘蘭將毛巾擰乾,一邊將水潑到屋外,一邊嘀咕道。
“武館怎麼開不下去了?這不是好好的?”吳正初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一日一金啊,你倒是張張嘴就開出去了。可你算過沒有,若是那位在這裡待上十天半個月的,武館要花多少?”
“你懂什麼,那位值這個價!彆說一金,若是武館寬裕,十金都給,可惜了,這種人也就暫時棲身,否則我一定想儘辦法將此人留下。”吳正初語氣有些惋惜。
“有那麼好嗎?”
“當然有,彆看那位才五品大武師境,但那一身拳意,磅礴浩大,為父生平僅見。這等人,未來成就不可限量!”吳正初站起身來,“你想想,若是未來某一日,我說葛宗師,甚至葛大宗師,在此處做過教習,武館能差?便是我也與有榮焉!”
說到此處,他又看向吳銘蘭,“還有你,若是你爭氣一些,與他成個親,將他變成武館贅婿……不敢想,不敢想啊,我春秋武館,自此騰飛!”
吳銘蘭:“……”
半晌之後,她才幽幽地說了一句,“爹,你馬尿灌多了!”
吳正初卻是輕哼一聲,“你當我是在開玩笑?說醉話?那人雖止五品,卻已有宗師之象,你娶他,他虧了!”
“要娶你娶,我不喜歡大胡子!”吳銘蘭氣鼓鼓地轉身離開。
“哎~你!罷了,沒那個命!大胡子有什麼不好的?一看就是個豪爽之人,粗漢亦有柔情,這個道理都不懂?”吳正初搖了搖頭,臉上惋惜之色更甚。
那個葛長青雖然最後並未出拳,但僅僅是那個拳架,已然讓他明白,這位絕非池中之物,池中物豈有如此蔚然氣象?
彆說做臨時教習了,便是果真入贅做個女婿,也是綽綽有餘的!
他雖然不是什麼絕世高人,連宗師都不曾踏入,但自認眼光還是不錯的,畢竟當了半輩子教習,識人也是自有一套的。
第二日清晨,許道尚在打坐運氣,便聽到門外傳來敲門聲。
“先生可曾醒了?”
“醒了!”許道下床,將門打開。
便見吳銘蘭拿著一套衣物,站在門口,“昨日見先生,隨身並無行李,怕是也沒有換洗衣物,這是我爹的,看你們身材相差仿佛,應該能穿。先生若不嫌棄,便先拿去頂頂!”
許道一愣,連忙接過,“那便多謝了!”
衣服,他倒是真不缺,但都在無事牌中,現在反倒不好取了,而眼前這姑娘也是真細心。
“再過一個時辰,那些孩童就該來了,先生洗漱過後,便可先去飯廳用飯!”
“好!”許道點頭應下,其實他一夜未睡,這一夜他不僅將郡城逛了個大概,還去城外獵殺了半夜的妖詭,此時也才剛剛回來半個時辰而已。
果然,他剛吃過飯,沒多時,便陸續有孩童抵達此處。有大有小,最小的怕是隻有八九歲,最大的十幾歲,正是習武的年紀。
“七八歲武道開蒙,其實已經有些晚了,但對於普通家庭而言,能夠負擔起孩子的習武花銷已經頗為緊張,不能苛求太多!”吳正初站在一旁,如此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