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世家大族,三四歲時,便延請教習,教授簡單的武道知識,五六歲時開始學習簡單醫道知識,認識人身體魄,七八歲時,開始講述武道要義,十歲之後,開始打熬身體。而這還隻是最簡單的東西……他們有的,未出生時,便以大藥滋養母胎,出生之後,又日日以寶藥藥浴,吃靈米,食靈肉,飲靈泉,閒暇還有靈果做零嘴。這樣培養出來的孩子,能不厲害嗎?數月入品,一年升八,兩三年便可入武師!”
“但這些孩子不行,每日吃凡米凡肉,雖不至於肚餓,但氣血增長遠不如那些人。能入武館,便已經是家中使了大力氣,有些甚至是省吃儉用,四處拚湊……所以,我等身為武館教習,卻不能再糊弄事。”吳正初看向許道。
許道鄭重一禮,“館主高義!有一顆濟世之心!”
吳正初擺手,“什麼濟世之心,隻是有一顆良心!年輕時,我也常想,什麼是武道?”
他看向許道,“葛道友認為什麼是武道?”
許道搖了搖頭,“尚在尋找,不敢妄言!”
吳正初點頭,“不知道就對了,對於真正的天才而言,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反而不一定是好事。不過,我倒是可以說說,我理解的武道!”
“館主請講!”
“武道,就是一口氣,一口正氣,一口不平之氣,一口不服之氣,同時,武道也是一顆心,一顆良心,一顆堅韌不拔之心,一顆不甘沉淪,奮發向上的心!”
許道聞言,再次一禮,“受教了!”
“不過胡言亂語而已!”吳正初擺了擺手,“接下來便交給你了!”
許道點頭,走進道場之中,走向那群已經自覺排好隊伍的孩童。
“爹,他能行嗎?”吳銘蘭來到吳正初身邊。
“有什麼不能行的?”
“他天賦可能是不錯,修為也不差,但練武與授武,到底是不同的!”
“彆說話,已經開始了!”吳正初打斷她的話,那邊許道已經開始為那些孩童講述最簡單的武道知識和理論。
因為這裡的孩童,有些不足十三歲,還不到真正修行的年紀,他們來這裡,就是來提前接觸武道基礎的。
麵對這樣的學生,不能講得太深,因為深了他們聽不懂,可也不能太淺,因為旁邊還有一群已經開始習武的少年少女,這兩撥孩子可沒分開。若是不能兼顧,那便有些浪費時間。
“講的好!妙啊!”吳正初聽得津津有味。
吳銘蘭撇撇嘴,“不就還是那些嗎?你不也是這麼講的?爹,你要不要這麼誇張?”
“你故意的吧?那群小的,本該是你帶的,你卻故意放一起,想讓他出醜?”吳正初瞥了吳銘蘭一眼。
吳銘蘭頓時訥訥不敢言,她乾笑一聲,“我隻是還沒來得及過去而已,我也想看看你口中價值一日十金的教習,有多厲害嘛!”
“哼,不懂就多聽聽!講得複雜不難,講高深之道亦不難,但將高深之道以最簡單的方式講出來,那才真難!講出來也就罷了,還需要七八歲的孩童和十幾歲的孩童,都能有所得,那才真可怕!”吳正初搖搖頭,“此人武道底蘊之深厚,恐怕達到了一個非常恐怖的地步,你要多學!”
吳銘蘭終於正色起來,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你也過去聽,他所講的東西,六品去聽,亦有進益!”
“啊?”吳銘蘭頓時遲疑。
“啊什麼啊?去!”
吳銘蘭見父親態度堅決,隻好磨磨蹭蹭地來到那群孩童身後。
而最前方的許道卻隻是抬頭瞥了一眼,便繼續開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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