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入夜,皇甫璿從蒲團上站起身來。
封神閣閣主早就離開神廟,返回城中,封神閣那邊遭遇襲擊,而且這次五通神教突然來襲,留下了一個爛攤子,都需要他回去處理。
但直到此時,皇甫璿才從神廟中走出,來到老陽山頂邊緣位置,遠眺郡城之內。
看了許久,她臉上驀然露出笑容,而後她什麼也沒做,隻是轉身又回到神廟之內。
……
吳正初滿心疑惑地返回春秋武館。
“爹,你回來了,咦?這是什麼?”吳銘蘭看著吳正初手上提著一口大箱子,感覺有些奇怪。
吳正初撓了撓頭,“大祝給我的,都是一些卷宗情報之類的東西,說是讓我回家中好生整理,而後過幾日再帶給她!”
站在院中的許道一愣,眉頭微微挑起。
“這……”吳銘蘭同樣不解,“爹,你好像不負責此事吧?”
“對啊,這就是我不理解的地方,此事原本不歸我負責,而且即便是整理這種隱秘,也該在神廟之內,但大祝卻非要讓我回家做!我想不通!”吳正初歎了口氣。
吳銘蘭倒是心中一動,看了院中許道一眼。她似乎猜到了,那位大祝真正的目的了!
“既然大祝吩咐了,那便做吧!”
“也對,做什麼不是做呢!”吳正初點頭,又看向許道,“道友,今日受驚了!幸好道友平安無事,否則我問心有愧!”
他今日忙碌一天,大祭開始之前,他在老陽山下層接引信眾香客,變故發生以後,他又受命分流疏散,所以,山頂發生之事,他是當真不知。
所以,許道在他這裡,依舊還是那個天賦不凡的五品大武師!
許道搖頭,“館主言重了,誰能想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而且本就是我自己要去觀摩大祭的!便是果真出事,也怨不得彆人!”
“那道友便在此處多留幾日,前幾天太忙,我招待不周,現在正好大祭結束,我也有空閒,當與道友痛飲!”
“求之不得!”
……
轉眼便是兩日之後,許道透支的神魂之力雖然未能儘複,但也恢複了不少,已經不會影響神通使用,那種來自神魂深處的疼痛枯竭之感也終於消失了。
“道友果真今日便要走?”
許道點頭,“我本就是路過此地,不會停留太久!算算時間,也該離開了!”
“道友是要去何處?”
“西京道!”
“嘶,那麼遠?道友便這般獨自出行?”吳正初驚呆了,西京道那可真遠啊,像許道這樣孑然一身,跨越如此遠距離的情況,當真少見。
“當做曆練了!若是能在路途上,多遇到幾個像館主這般的道友,也算人生一件幸事!”
吳正初聞言頓時眉開眼笑,“能被先生引為道友,才是幸事!”
“我也知道,我這廟小,留不下高人,但若是道友日後途徑此地,定然要回來看看,吳某人定然掃榻相待!”
“好!”
一旁的吳銘蘭麵色複雜,“先生,一路珍重!”
說著,她將一個包裹遞給許道,“先生遠行,定然不願被雜物拖累,但這裡都是一些路上可能用得上的東西,還望先生莫要嫌棄!”
“多謝!”許道鄭重接過,一看份量,便知裡麵被塞了不少銀兩。這讓他略有遲疑,他並不缺錢啊!
“先生不必介懷,那都是先生這幾日做教習的酬勞。”吳銘蘭似乎擔心許道多想,連忙解釋一句。
“這樣……那好,我便收下了!”
吳正初父女兩人目送許道遠去,直到許道的身影徹底消失,吳正初這才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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