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道不由笑了起來,看來郡城也是在這方麵吃了虧,這才有了押金這一說。否則光是身份牌這一項花銷就能給郡城帶來極大的經濟負擔。
這牌子材質特殊,據許道了解,裡麵加了一種特殊的玉粉,這種玉,隻有琅琊郡產出,與師娘曾經買的幾隻寒玉匣,同屬一個產地。
隻不過,這種玉產量高得多,價格也沒有寒玉離譜,可是數量一多,那也是個不小的負擔。
許道將那身份牌丟入無事牌中,又取下吳銘蘭為自己準備的包裹,打開來,裡麵有金六錠,一錠十兩。
他有些恍惚,他一共才在武館待了六天而已,教習其實隻做了三天,便是按六天算,那也是十金一天。
這價格,可比館主定的都高了好多倍!
除此之外,還有兩套衣衫,鞋襪,尺寸很合適。
許道卻是突然想到,他在武館最後那幾日,很少看到吳銘蘭,幾乎每日都待在房間裡,那時還不知她去忙什麼去了,現在看來,很可能是在做衣服。
倒真是個心細的姑娘!
郡城兵馬大營。
陳力夫坐在上首,看著自家兒子在下麵坐立難安,頓時眉頭皺起。
“屁股上長釘子了?都大宗師了,為何還是如此毛躁?”
陳霄頓時正襟危坐,閉口不言。
“說話,啞巴了?”
“額……說什麼?”陳霄不由疑惑,老爹今天突然將他叫到這裡,也不知道要做什麼,怪讓人心慌的。
“那人是誰?”陳力夫放下茶杯。
“哪個?”陳霄再次疑惑。
“你說哪個?你當我是聾子?那天直呼你名,讓你出城的那個!”
“額,不認識啊!”陳霄搖頭。
“不認識?你再說一遍?”陳力夫冷笑一聲,“不認識,他知道你名字,身份,還托付你事情?你有那麼好說話?我怎麼不知道?”
“我真不認識啊!至於我名字和身份,知道的人少嗎?我可是您兒子!郡城兵馬大都督陳力夫獨子!”陳霄一臉無辜。
陳力夫麵色一滯,一時竟是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愣了許久,他才道:“我隻是問他身份來曆,對其並無惡意,你若是知道,便告訴我,我絕對不會告訴第二人!”
“不知道!”陳霄搖頭,“我猜測,那位多半是不知從何處聽到我陳霄義薄雲天的故事,因而才想著將那些神官家眷托付於我,但我和他當真素昧平生!”
“而且,即便是真知道,也不能說!”
“嗯?”陳力夫眉頭一挑,“為什麼?”
“你知道了,郡守定然就知道了,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陳霄撇嘴。
“哦?你的意思是,此事我不能知曉了嘍?”一道聲音從外麵傳來,司馬縱橫掀開大帳走入。
陳霄連忙起身,“郡守!”
他額頭已經見汗!果然,這兩個老家夥,一個都不可信,那可是許道的師尊,隻要許道沒說此事可以外泄,他定然不會告訴第二人。
那可是他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坐下吧!也是大宗師了,以後得穩重一些了,這郡城終究是要交給你的!”司馬縱橫擺了擺手,示意陳霄放鬆。
陳霄聞言卻是一愣,“郡守和我爹,春秋鼎盛,實力強大,說什麼將郡城交給我?您可真會開玩笑!”
“不是玩笑,我與你爹,即將突破超品之境,待我們修行到超品巔峰,若是還尋不得前路,便也隻能如那些前輩一般,深入荒野了!”
司馬縱橫看向陳霄,“你現在還覺得,我是開玩笑?”
陳霄又看向陳力夫,卻見陳力夫麵上亦是一片沉靜,頓時心中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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