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老爺子想找個地方坐下歇會,可奈何這放眼望去不是滿地血就是滿地屍體,真是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諸位,還有力氣的都幫忙將屍體拖到一處堆放。需要好生安葬的,都搭把手抬出去安葬吧!”
等這些鐵匠離開後這裡之後消息肯定是會走漏的,屆時這裡也就不是什麼秘密之地,既然不能留這些黑風寨的山匪的屍體就永遠留在這裡好了。所有人都動了起來,這些鐵匠和婦人們雖然知道是陸修離一行人殺了這些惡人,但他們也不確定陸修離一行人就一定是好人,在懸殊的力量下他們隻能聽從安排。
這會負一層最乾淨的地方就屬牢房這一片了,用誰潑在嚴鵬臉上讓他徹底清醒過來。
“說,你的上峰是誰?這裡打造的兵器都送去了哪裡?”
嚴鵬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被小紙人一砸他麵朝下直接磕掉了一顆門牙:“老子說了得死,不說也得死,既然這樣老子為什麼要如了你們的意?”
薑老爺子挑挑眉,這話倒是不假。他拿起葉攸寧給他的葫蘆喝了一口,裡麵裝的可是師父給她的末世重要物資——茅台。
秦長書就見不得他那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這人要是真不怕死也就不會扔下這些人自己開溜了。“你錯了,在生和死之間還有一種叫生不如死!”於是他一腳踹在她膝蓋上,哢嚓一聲骨折了。
薑老爺子砸吧嘴嘖嘖兩聲:“小夥子太暴力了!嚇得老頭子還得喝口酒壓壓驚。”說著他又灌了一口,喝一口都要回味半天。這麼好的酒,可惜是喝一點少一點,心痛。
嚴鵬嗷嗷叫了半天忽然鼻子就開始嗅啊嗅,那樣子真就跟狗一樣一樣的。
“香!真香!太香了!這是什麼好酒?給我嘗嘗!”
眾人一臉見鬼樣,現在是在對他用刑拷問吧?他在乾什麼?還想喝酒,他怕不是在想屁吃吧?
秦長書又一腳給他踹飛撞在牆上一口血吐了出來,看那隻剩半條命的樣子嘴裡嚷著的依舊是給他喝一口。得,確認了,酒鬼一個。
薑老爺子捂著自己的葫蘆:“老頭子就剩小半壺了,你想都不要想!”
他這一開口,口腔中散發的酒香就跟濃鬱了。
嚴鵬朝他爬了過去,陸修離站到他麵前將他拽起靠在牆壁上:“回到我的問題,讓你死前嘗一口這人間仙釀。”
嚴鵬眼睛亮了亮,薑老爺子卻一臉不高興:“臭小子,這酒喝一口少一口!”
陸修離隻能勸到:“以後我肯定找更好的酒百倍賠給您老!”
薑老爺子就差啐他一口了,他老人家喝過的酒比他喝過的水都要多,丫頭給他的酒絕對是最香最醇的酒,找不到更好的了。
雖然心中萬般不舍他還是將酒葫蘆從身上取了下來遞給陸修離,就是臉臭得不行。他拔開木塞子故意在嚴鵬麵前晃了晃就葫蘆,那酒香簡直是要把他魂兒都勾走。
“說吧,你知道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說出來,我隻要聽實話。”
“我是青州富商溫家的女婿,來這裡之前在青州府衙當捕頭。我來這裡是嶽父和太守的命令,你們說的駱陽現在是太守的義子。是他給太守消息讓黑風寨的山匪和衙門裡的人偽裝過來這裡的陸家軍囚禁,又派人到處去尋鐵匠將其一家騙來。”
陸修離沒想到這青州算是西北最富庶的地方,但這裡的太守竟然還跟富商勾結,這背後要說沒有更大的勢力在支持他們他是不信的。
“青州太守何許人?又為何會跟富商溫家勾結在一起?”
“太守是一年前才剛調來的,至於他們是怎麼認識的我真不知道。我隻是一個上門女婿,在溫家一點地位都沒有,機密的事情嶽父根本不會告訴我。”
陸修離周身的威壓越來越重:“之前的武器都去了哪裡?”
“一直都在太守府沒有運走。之前我也好奇太守是在幫誰做事,想著要是能直接搭上上麵的關係自己也能……”
沒等他說完,陸修離又問:“太守的事你不知曉,那你總該知道溫家跟京城有沒有什麼關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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