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
來的人不僅是敬王,果然還有他如今最得意的兒子賀瀾譯。
“皇上,臣聽聞了西南戰火起需要援軍,臣不才願意領兵前去支援!”敬王沒有太多廢話直入主題。
皇帝都愣了一下,他也快忘記了這個堂弟是上過戰場的,年輕時也算是文武雙全的人物。隻是後來被女人絆住腳,再也沒有什麼出息,整天就想著溫柔鄉一度被世人嘲笑。
就連內閣的大臣們也沒有再第一時間想到他,可見此人後來是如何再女人堆裡變得平庸的。
立馬就有人附議起來,敬王如今雖不能比當年,但行軍打仗的本事還是記在腦子裡的。他敢來請戰,自己心裡當然是有點把握的。
佑安帝一解方才的鬱結:“好好好!敬王能主動請纓,朕心甚慰!”
他看著跪在父親身邊安安靜靜的賀瀾譯笑問:“敬王是打算將瀾譯一起帶去西南?也好,年輕人多看看不是壞事。”
賀瀾譯抬起頭劍眉星目儀表堂堂,以前外人看不起他外室子的身份卻又有不少世家小姐傾慕他的容顏和才華。
即使當初沒有敬王之子的身份,他靠著自己的才華和容顏也能為自己謀一份出路。反倒是外室子的身份讓他落了下乘,如今成了正兒八經的王府公子,又有顏值又有才華,可不就成為京中貴女最想嫁的公子。
“啟稟皇上,小兒又本上奏,請皇上預覽。”敬王從袖中拿出一份折子遞上,皇帝還有些納悶有什麼話不能直接說,還要上折子?
等他看完折子,心中大駭,看著賀瀾譯眼神銳利:“你所言當真?”
賀瀾譯心中也有點遲疑,但很快還是被他壓下去了。秦舒湘告訴他的事大多都應驗了,值得他賭上一回。
皇帝心中久久不能平靜,朝堂上一下靜得落針可聞。一旁的總管太監輕聲喚了好幾下他才回過神來:“兵部、戶部立即調集兵馬糧草,三日內由敬王領兵馳援西南。朕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務必籌集到足夠的糧草。”
一句話堵死了兵部戶部還想掙紮一把的念頭,皇帝是當真心裡沒數,國庫都空成啥樣了他不知道。
退朝後總管太監將敬王父子兩請去了禦書房。
皇帝連喝了幾杯茶水才讓心情平複下來,一見到父子兩立刻屏退左右:“折子上所言可當真?”
賀瀾譯還是點了點頭:“回皇上的確如此,微臣生母在遠安縣有門親戚此番他前來投奔說起了小葉村陸家,他是親眼看見陸修離不僅清醒了過來雙腿還能行走。”
佑安帝是隻覺得天雷滾滾,早知道成了活死人的陸修離這樣都還能活過來,當初就不該顧念那點名聲就該直接殺了他!
後悔晚矣!
皇帝內心的狂躁無人知曉,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比起他國的戰火,他更怕陸家的屠刀。
不知道為什麼,他有種總覺得陸家遲早會殺回來的直覺。
“賀瀾譯,你從未帶兵打仗過,朕要是給你人手你有把握抓到陸家人嗎?”
賀瀾譯也知道自己的對手當年是個如何驚才絕豔之人,陸修離成為名震天下的少將軍時,他還是一個聲名狼藉的外室子。
對上陸修離心裡他總有一種相形見絀的感覺,這感覺很不好他不喜歡。
“微臣雖為帶兵打仗過,卻也熟讀兵書。微臣自小習武,並不輸武將之子。”
這話說得自信又張揚,佑安帝卻很喜歡。“好!你有這般心氣朕很高興。朕允你所求,西北軍除了主力你皆可調動追捕陸家及其舊部,一個不留!”
賀瀾譯心下一喜,若是辦好了這事他可就是大功一件。
“微臣一定不負皇上所望!”
佑安帝是真的高興,他心裡最大的刺就是陸家。誰能殺了陸家,他可以不吝嗇給予重賞。
敬王父子連連道謝,隻是這個謝也為時過早。
陸家軍的舊部那都是勤國公的親信,都是身經百戰的好手。賀瀾譯這樣一個新手,真的能將對方一網打儘?
皇帝心中是不太相信的,但眼下能為他辦這事的人不多。就衝他這份心,皇帝還是願意讓他一試。
敬王父子的算盤打得很好,但他們忽略了一點,如今的西北軍一言難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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