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擔心,出府的時機已經到了,一會兒你不用跟著我過去,儘快收拾東西就好。”
話落,佛堂的院門被推開,來人是溫氏身邊的柳嬤嬤。
柳嬤嬤神色凝重,“五姑娘,老爺跟夫人,在主院等你過去。”
薛凝點頭跟上,沒有問是何事,倒是讓柳嬤嬤多看了她幾眼,心道莫非五姑娘不曉得,是去受罰的,怎麼還這般從容?
主院。
薛有道拍了桌子,眸光沉沉看向薛凝。
“孽障,跪下!你可知錯!”
薛有道氣不打一出來,見薛凝站在院子裡,沒有吭聲,他訓斥道。
“薛凝,你每日不惹出一個禍事出來,你心中難受是嗎?簡直就是我薛家的孽債!你不顧大哥的前程讓全家丟臉,前幾日又差點毀了你二哥的名聲,讓他去將軍府!”
薛有道差點背過氣去,“你膽子倒是大,還跟殿下扯上了關係,帶著錦衣衛帶走了謝安縣主的屍體,這也就罷了,你怎麼能送去京兆尹!你難道不知,這是給你大哥添麻煩,是在把我薛家放在火上烤嗎?!”
薛凝一直沒有辯解什麼,沒有吭聲,越是一言不發,越是讓薛有道生氣。
薛有道拍了桌子,“殿下跟宸王奪嫡,鬨的滿朝風雨,我薛家一直獨善其身,你可到好,因為你這舉動,直接得罪了宸王,你可知那盧遠是誰的人?那可是皇上最寵愛的宸王!”
在薛有道看來,要輪奪嫡成功,宸王的贏麵比封羨大,因為誰人不知,陛下並不喜歡太子,否則也不會將他送到北齊為質十年之久,沒有人想過他能活著回來,也沒人知道他這十年到底經曆了怎樣的屈辱。
眼下的封羨,在薛有道看來,就是個滿身戾氣的瘋子,喜怒無常,報複朝野,他可不想跟封羨扯上關係,那是不要命了!
“盧家如今找上我薛家,薛凝,你還有何話要說!我看光讓你在佛堂下跪自省,這懲罰實在不夠!我若是不重罰,實在無法給盧家一個交代!”
薛凝就在這時,才抬頭開了口,對著薛有道躬身。
“父親,那便罰女兒,即刻去天安寺,青燈古佛吧,此事不了,薛凝絕不回京。”
薛有道臉色變了變,倒是沒想到,薛凝自己倒是識趣,原本他想好的懲罰,倒是輕了。
畢竟,在閨中女子看來,沒有什麼比逐出家門,要嚴重,這被外人聽見了,也都會嘲笑,是被家族厭棄不喜,犯了大錯,有損名聲。
溫氏卻眉心蹙了蹙,“老爺,那天安寺在京郊,又是山上,不若讓她在佛堂......”
溫氏也不知怎麼了,這段日子薛凝不再圍著她轉,她反而開始注意薛凝,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被京中其他夫人,覺得她苛待親女,偏愛養女。
薛有道拂袖,“薛凝,既如此,你即刻就動身,事情沒了,你彆會家!”
薛凝卻心中得償所願,半點沒有不情願,“女兒告退。”
薛有道沉聲跟溫氏說,“她走了也好,免得這段時日惹出事端,再將薛家牽連進去。若是她再不老實,便不用回來了......”
薛凝走出了主院,回了佛堂,忍冬已經將東西收拾好了。
兩個人準備立刻出府去天安寺,然而,剛走到薛宅大門口,薛凝就被人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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