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付春草看到撲過來的劉婆子瞳孔猛然緊縮。
真的是朝著肚子去的,這老婆子真狠。
夜瀾傾抬起不是很靈活的腿,精準的踹在劉婆子的肚子上,僅僅隻用了一成的力,就輕鬆的給她踹飛出去。
人被踹進了門口的玉米秸稈垛裡,許是抱柴火時總從一個地方往外抽那塊正好是懸空的。
劉婆子滋溜一下就鑽了進去。
但她動作麻利的又從那個草垛坑裡鑽了出來,頭上身上都玉米秸稈的葉子。
“啊啊——你個小賤人,呸呸~竟敢打我,反了天了你還,北啊——你看見了嗎,你媳婦敢踹你娘。”
劉婆子也是暗暗心驚夜瀾傾得力氣,不敢再上前,精明的三角眼裡滿是忌憚。
“收起下巴,咱們走。”
夜瀾傾扭臉就看到付春草嘴巴張的幾乎能塞進去一個雞蛋。
付春草一手拎著大鐵鍋,吸溜一下口水,滿是星星眼的說道:“瀾傾你力氣也太大了吧。”
“還行吧,人的潛力是無限的,要是一直被欺負,那現在說不定我已經死了。”
夜瀾傾說罷,眸底深處一抹淡淡的憂傷一閃而過,胸腔那股酸澀的感覺愈發的強烈,她覺得這應該是原主殘存的情緒。
“老天爺——北啊——你快看看吧,這就是你找的好媳婦,打你娘,都要打死了啊——”
劉婆子還在地上撒潑,不是她不起,是她的腰可能是閃了,起不來。
“娘——”
夜瀾傾在劉婆子特彆投入的時候,喊了一嗓子。
“乾啥?”劉婆子睜開眼,對上的就是那雙笑意盈盈的眼睛,才意識到原來是她喊的自己。
“你這不是會答應嘛,沒死,我先走了哈,你慢慢哭。”
夜瀾傾一手搭上鐵鍋,拽著春草就走。
春草也後知後覺明白了剛剛她喊娘的意思,頓時笑的前仰後合、
“哈哈哈~~瀾傾你也太有才了哈哈哈。”
“有意思吧。我也覺得。”
夜瀾傾嘴角揚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
有意思?這才開始,以後才有意思呢,這個死老婆子可是殺人凶手呢,等她孩子落地,必定找個油頭給她弄進去。
兩人走的不慢,等轉過彎了,還能聽到劉婆子那滲人的哭腔。
“我哥可能還沒卸完車。”
兩人都快到家了,都沒看到說要回來接她們的付春雷。
回到小院的時候,大隊長在門檻子上坐著抽煙,大隊長媳婦已經開始燒火了。
並沒看到大隊長的兩個兒子。
她在炕櫃裡放了隻冰涼的燒雞,還有幾盒午餐肉和八根紅腸。
大隊長拉回來的時候,就已經跟劉梅花說過了。
可進屋看到那張八仙桌上並沒有燒雞,和午餐肉,隻有一碟子紅腸。
“小夜啊,你趕明整個門簾子掛上,那些不要的破床單,弄點蘆花塞裡,擋個風還是可以的。”
屋裡已經點上了蠟燭,明明滅滅的光打在劉梅花那張樸實的臉上,讓她的眼神看起來分外柔和。
“好。”她洗了洗手,又來到那個在裡頭掉不過屁股的小廚房門口。
“嬸,我那櫃子裡的東西,都是我三姐給我郵來的,咱們都拿出來吃唄,是有什麼講究嗎?”
她不確定的問,有些人吃雞肉會過敏,但絕不會出現在這個地方,這個時候物資匱乏,一年吃幾頓肉都是有數的。
“奧,那個你留著過年,這個腸我瞅著最多,切了兩根,前段時間大隊分的肉,我家還有點,讓你叔拿一塊,咱們今晚燉白菜粉條,你嘗嘗吧,我的手藝可好了。”
“嗯,對,你嬸的白菜粉條做的可好吃。”
門檻子上的大隊長也跟著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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