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媽是廠裡的革委會副主任,爸爸是車間的大師傅,技術工,專門修那些紡織機的。
也是他好學,半道進的廠隻用了一年就成了一名獨當一麵的技術工。
大姐二姐,都結婚了,也在車間當紡織女工,三姐自然也是的,不過四姐好像是個臨時工。
但政策是家裡隻能留一個,要是有工作的話,可以留兩個,原主就是那個多出來的。
也沒有工作,還不是個會乾活的。
麵臨著下鄉,原主偷聽到了爸媽的談話,才知道原來結婚就不用下鄉。
於是她就琢磨著把自己嫁了。
認識封北算是一場意外吧。
原主是封北的救命恩人,就在海邊那麼遇到了,她給做了簡單的急救措施,還做了人工呼吸。
封北醒了後,道過謝,但是原主不接受,大體的打聽了一下封北的職業。
原主就提了自己的要求。
她聽到封北是一名正團級的軍官,就動了心,封北對她有所保留,並沒說在哪裡當兵,更不會說是在邊疆了。
而原主本以為可以直接隨軍,結果沒想到還得讓她等一年。
反正她提出要求,封北就答應了,但兩人並沒有感情。
這是原主記憶中的畫麵,夜瀾傾就很矛盾,為什麼書中卻說封北上一世為了原主一輩子沒再娶呢?
還在八九十年代,原主家徹底沒落後,替原主照顧她的家人。
至於為什麼原主就跟封北睡了,這也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記憶中就是那麼順其自然,風風光光的結了婚,晚上還鬨了洞房,兩人水到渠成的就睡了。
其實夜瀾傾更傾向於,年代背景的關係,這個年代許多盲婚啞嫁的。
估計封北和原主也是那麼想的吧。
搞不懂,搞不懂,腦殼疼。
想不通,夜瀾傾就不想了,聽著身側兩個姐姐的呼吸聲,她格外心安。
沒一會也進入了深度睡眠。
翌日一早,姐妹三個,是被重重的敲門聲,吵醒的。
砰砰砰——
如果沒有十年死仇,絕對不會這麼拍門。
砰砰砰——
“誰呀,真要命了,還讓不讓人睡了。”
夜瀾姍不耐煩的嘟噥一句,把被子蒙過頭頂,又繼續睡。
冬天的早上很難起。
尤其是夜瀾傾還是孕婦,不過她現在的處境容不得她繼續睡。
於是她起了。
跟她一同起來的,還有夜瀾笙。
“幾點了?你這有表嗎?”
“有呀,現在六點四十。”
夜瀾傾打了個哈欠說道。
見她那麼困,眼睛也睜不開的樣,夜瀾笙不忍心讓妹妹起來。
“你再睡會吧,我去看看,順便給你們煮麵條。”
昨晚夜瀾笙就看過了,妹妹這裡好像除了掛麵沒彆的。
想起昨晚她看到的那麼多家具她又好奇問到:
“你弄那麼些家具乾嘛?”
夜瀾傾剛想說是昨天舊貨市場買的。
外頭人似乎等不了了,直接開始往院子裡扔土坷垃。
砰——的一聲扔到了院子裡的家具上格外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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