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抱著腦袋痛哭了一場,發泄完後,才戰戰兢兢地說出了實情。
“我和馮香蘭認識二十天,那天我餓慘了,去了一趟俺表姨家,俺娘沒借過她家糧食,我就想著去蹭一頓飯應該沒啥,那天認識了馮香蘭,那個娘們騷得我沒把持住,跟她在一起睡了兩次,都在東邊小樹林。”
封東話落沒聽到有人罵他,他偷摸抬起頭看了一眼大夥,見大夥視線都在他身上,喉結滾動兩下,連忙垂下了頭。
“繼續,你放心說,今天隻要你把馮香蘭的事情交代清楚,如果跟你沒關係,我們不會為難你。”
對於公安來說這可是人命案,還是個大案子,隻要破了這場案子,還死者一個公道,那就對的起身上的使命。
封東聞言,這才繼續。
“昨晚我想反正我這些年一直也生不出孩子,索性再找她試試,萬一換個媳婦,就能生了呢,我就又把她約出來了,正辦事呢,我們就見鬼了,真的,老嚇人了,眼睛閃藍光,但那鬼身上有股香味,跟她身上一個味道,就是她嚇的我們,要不是她,我們也不會跑,也不會到東山角,更不會……”
所有人視線都看向封東指的夜瀾傾,見小姑娘泰然自若的坐在那裡,臉色都沒有變一點。
就在大家屏住呼吸,等著他繼續往下說時,封東像是想起什麼恐怖的畫麵一樣,眼睛睜的很大,又抱著腦袋蹲下了。
“更不會怎麼地,你倒是說呀,你個完蛋玩意。”
付昌平急的直跺腳,這封家看來是非要扯小夜下水不行,什麼都能賴上她。
“叔——不是我打的,是一個黑影,我淌著水過去了,馮香蘭摔倒了,我準備回去扶她,但是竄出一個黑影,幾下子就給馮香蘭打死了,我害怕,我就往山上跑……”
封東終於把話說完,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他現在很肯定,那個冒藍光的指定不是鬼,鬼怎麼會認識他。
是的,他記得鬼喊他名字了。
但打馮香蘭那個人指定也不是那個‘鬼’,他瞅著像是個男的。
“那你看到那個打人的凶手了嗎?現在讓你見到還能不能認出來?”
封東搖頭:“我知道是個男的,反正他舉起石頭打下去的那一刻,那個男的說‘艸,你個騷娘們。’”
趙二丫從始至終都沒打斷男人的話,在得知男人沒殺人時,她就失魂落魄的扭頭走了,背影看上去令人心酸。
“你說的她是什麼意思?”
公安指著夜瀾傾問封東。
“是她嚇唬我們的,就是她扮女鬼嚇唬我們,我們才跑的。”
“封東你可彆血口噴人,瀾傾剛出月子,大半夜的怎麼會去小樹林,你們一家真是非要在瀾傾身上撕下一層皮不行嗎。”
春草當即不乾了,她爹給她使眼色也不好使,這明擺著血口噴人,怎麼就不讓人說話。
“公安同誌,你們是不是覺得我挺冷靜,也不反駁也不解釋,很奇怪?其實我已經習慣了,自從我男人犧牲,我懷著九個月的身孕被婆婆打著趕出來那天起,他們封家就沒消停過,你們應該知道前段時間,被抓起來的封南吧,那是我二大伯子,半夜爬我的牆,把我姐姐打成重傷,現在我大伯子又說我扮鬼嚇人,我也不解釋了,懂得都懂,看看我這樣,你們就知道他說的話是不是放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