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兒子餓了是不是,等著奧,我找塊石頭坐著,給你喂奶。”
話落,夜瀾姍已經從道邊搬來了兩塊挺寬的碎磚頭。
夜瀾傾就回頭朝著裡麵,搭上披肩,在道邊喂起了奶。
扭頭的功夫,她才發現那四個一起下車的人,都走遠了。
沒想到她們都不願意看熱鬨的。
“今天咱們怕是走不成了,還給三姐發了電報,唉。”
夜瀾姍望著那邊忙碌的公安和醫生,她滿臉惆悵。
“要不就等到下午最後一趟車,要麼就明天再走,糾結什麼。”
“要是下午走的話,咱去了坐不上往海威市的長途汽車了呀,你說我糾結什麼。”夜瀾姍沒好氣的說道。
真想掰開小妹腦袋,看看她腦袋裡都裝了些什麼。
“去縣裡住一宿不就完了,咱有介紹信你怕啥,再說這麼大的事情,很快就會傳開的,我做好人好事了,說不定就有人想要送咱們一程呢。”
夜瀾傾異想天開的說道,心裡卻是在想,要是能把空間裡的車子拿出來開就好了。
唉,也就隻能想想,拿出來的話估計會引起很大的轟動吧。
畢竟她空間裡的車都是跑車,越野之類的,規規矩矩的車好像還真有一輛,是黑牌的商務,那是外交車輛的牌照,估計拿出來更炸裂。
“切~美的你。”
夜闌珊發現小妹自從生了孩子,腦子就缺了點啥,啥來的?對,缺了根弦。
夜瀾傾可不知道四姐在心裡罵她,知道話指定會白愣眼珠子。
她此刻正目光灼灼的,望著那名走來的小轎車司機,就是她求救的那位。
男人梳了個油光錚亮的大背頭,看著年紀不大但很油膩,他正朝著這邊走來。
“安安,不吃了,待會再吃奧。”
夜瀾傾強行給安安,把糧倉拔掉,小家夥砸吧砸吧嘴也沒哭,趁著還沒走過來,她忙把衣服整理好,當然這一切都在她的大披肩底下進行的。
“小同誌~你們是不是要去縣裡啊~”
男人名叫苟布驕,是縣裡麵粉廠廠長的兒子,他今天回村看望奶奶,就遇到了這檔子事。
夜瀾傾把安安從披肩下露出來,剛要說話,就見對麵的人臉上的笑已經僵在臉上,還有那即使瞪大了,也看不出瞪著的眼睛裡充滿了不可思議。
苟布驕覺得這個小姑娘長得好看,還樂於助人,最主要他單身,家裡正逼得緊,想深入交流一下子。
沒想到她……
“是呀,同誌,你是想載我們一程嗎?您要是回去的話,我們可以搭個順風車,給你錢也是可以的。”
夜瀾傾可不管對方怎麼了,即便那麼問,肯定是有意要拉她們的吧。
不爭取一下怎麼知道對方怎麼想的,萬一就能蹭車呢。
“不,不,不是,我是來想跟你說一下,你真勇敢,我本想載你們一程的,但那邊公安還需要我的車,我臨時走不了。”
男人說罷,扭身就跑走了。
夜瀾傾嘴角微抽,這是想泡自己,看到安安,被嚇跑了吧。
“就說你一天淨想好事吧。”夜瀾姍小聲嘀咕道。
“那你要是不願意住招待所,咱們就先回去吧。”
“隻有那樣了,不然咱們的介紹信,還得要解釋。”
她們的介紹信是買長途汽車票的信,並不是住宿的,故而要是住招待所,要說好多廢話,人家都不一定讓住。
兩姐妹商量好了,就一人提著一個大大的行李往回走。
偶爾路上也會有車經過,但夜瀾傾隻有羨慕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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