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那大背頭又追了上來,這次是開車。
“同誌你倆上車吧,我把你們送縣裡,本來公安說用我的車,現在卻讓我去縣裡派出所報案,順便去縣醫院找救護車。”
驚喜來的太突然,夜瀾傾頓時欣喜不已。
“那就謝謝了,我倆不然都趕不上車了。”
“應該的,像你這麼有愛心的人,也值得我們幫助。”
苟布驕一改剛才的態度,眼底滿是欽佩的說道。
兩姐妹上了車,車子掉了個頭,嗖的一下又竄了出去。
不過即便開的再快,車仍舊是沒趕上,隻好去招待所辦理了住宿,還是苟布驕幫著辦理的,不然真得解釋好久。
晚上姐倆愜意的吃著國營飯店裡的紅燒肉,豬肉燉白菜粉條,還有羊肉水餃。
殊不知,辛家莊裡發生了一件大事。
封家著火了。
“著火了——”
“著火了——”
鐺鐺鐺——
封東一邊跑一邊敲著家裡的洗衣盆,大聲的呼喊,在前後胡同裡跑了一趟。。
家家戶戶都拎著桶,往封家跑去,動作相當的迅速。
話都顧不得說。
“啊啊啊——俺的房,俺的家,老天這是不給俺活路了啊。”
劉婆子聲嘶力竭的站在門口,看著火光衝天的房頂,直跳腳。
老封頭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不敢相信這會發生在他家。
這回一切都完了。
他無力的站在那裡,雙手抑製不住的抖動,看著自家院子裡進進出出的人,雙目赤紅。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我說燒火的時候彆走開彆走開,說了多少年,你是一點都不長記性,蠢死了。”
老頭憤怒的將跳腳的老婆子推了個趔趄。
要不是人多,現在就想打死這個蠢貨。
劉婆子現在正巧找不到個人撒氣,被推了一下,當即不乾了。
“你賴我乾啥,我一個人忙活全家的飯,賴我?”
砰——
老封頭猝不及防的被她直接推倒了。
旁人在給他們救火,老兩口卻打了起來。
你推我,我推你,最後纏鬥在一起,自然也沒人看他們打架,左右鄰居最害怕,最賣力,就怕火也燃他們房頂上。
慌亂之際,誰都沒注意,在不遠處的黑暗中站著一抹高大的身影,他雙目赤紅,布滿紅血絲,房子燃燒的火焰在他的深眸中跳動,像是他本身眼中燃燒著的熊熊怒火,仿佛能將眼前的一切都焚燒殆儘,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仇恨,冰冷且決絕,讓人望而生畏。
大火整整燃燒了一整個上半夜。
救火,也隻是在東西鄰居家的房頂潑水,沒讓那火,著過去。
說來也奇怪,火就隻燒了老兩口的那間屋和外屋地。
回娘家的張小丹那屋毫發無損,隻是牆麵被熏的黑漆漆。
這一整晚,整個辛家莊都沒睡好,老封家鬼哭狼嚎的一宿,臨近早上才消停。
天蒙蒙亮的時候,封北拿上自己的手提包,把小院鎖了,裡屋外屋都鎖了個遍,這才放心的離開。
原本夜瀾傾留下鑰匙,是讓大隊長媳婦給時不時開窗通通風的。
說不準什麼時候還會回來。
但封北走的時候,把鑰匙全拿走了。
大隊部。
“俺們家沒房住,就去借住一下,你給打開門唄。”劉婆子兩個眼睛腫的像泡泡幾近透明的狀態,嗓子也啞了,正在跟付昌平磨夜瀾傾那房子的鑰匙。
“我說過沒有鑰匙,昨晚給了封北,估計是北走的著急,都拿走了。”
大隊長也是今早上才發現封北已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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