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瀾傾嘴角微抽,點了點頭:
“嗯,我聽她們說我姐去廁所了,我就去了廁所,誰知道廠裡廁所到處都是粑粑啊,真惡心。”
她要不是拿出手電照了照,估計踩得還得多。
“嘔——”
付磊坐在花壇矮牆上,不停地打著乾嘔,老天爺,要他命了,他有潔癖啊。
“付姨今天是不是夜班,等會交班我跟她說。”
夜瀾笙覺得這件事情,還是要讓家長知道,彆到時候人家金項鏈不見了,再說夜芷寧勾引她兒子。
鬨得不好看,難做的還是她媽。
夜芷寧衝著她們夜家在這個廠子裡待著,出了事肯定隻能找她媽。
“彆彆,我找她要回來就行了,瀾笙你堂妹不是個東西,真的。”
付磊留下這句話,一瘸一拐的走了,胖胖的背影看上去有點落寞。
“姐我怎麼不認識他?”
“我也不認識,他接了他爸的班在棉紡廠上班,咱們很少見麵,自然不熟。”
“幸虧你來了,不然我估計就被付磊不小心紮了。”
夜瀾笙心有餘悸的說道。
“是啊。”夜瀾傾心裡默默補充道,也幸虧她用了一成力,不然把鄰居踹死了,她也得背官司。
“走吧,我回去上班了,你也走吧看不見你安安該哭了。”
“你不行就請假吧,卡的不輕吧,都瘸了。”夜瀾傾擔憂道。
“沒事,我慢點乾,還有三個多小時,不然全勤沒了。”
夜瀾傾把三姐送回車間,又看她乾了一會活,才回家。
原來乾這個工作這麼費眼睛,她敬畏工人的偉大,那麼多線,突然斷一根,都能看清楚。
她根本看不見,明明她姐在接線了,她都沒看出來斷。
不過接好,再織一段,就能看出那裡原來真的缺了根線。
這一刻,紡織工人,在夜瀾傾心目中的形象既高大又偉岸,她們可真是奮戰一線女工人女強人。
怪不得各個都昂首挺胸,以自己是一線女工為榮。人家有這個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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