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南道
一座荒廢的古廟孤零零地處在荒郊野嶺,四周是連綿起伏的丘陵,一片荒蕪。偶爾有幾棵歪脖子樹佇立在旁,乾枯的樹枝在風中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音,好似在與古廟一同哀歎。
古廟的前方有一條幾乎被雜草掩蓋的小徑,蜿蜒曲折地伸向遠方,不知曾經有多少人踏足過這裡。廟門處堆積著厚厚的塵土,門環也已鏽跡斑斑。推開廟門,一股腐朽的氣息撲麵而來,讓人忍不住掩住口鼻。
院子裡滿是枯黃的落葉,被風卷動著發出輕微的摩擦聲。角落裡還堆積著一些破舊的雜物,似乎是曾經廟裡的一些器具。幾尊殘缺的佛像東倒西歪地擺放著,身上的色彩早已剝落,隻留下黯淡的痕跡。
抬頭看,屋頂的大梁上布滿了蜘蛛網,有些地方甚至有漏洞,能看到外麵的天空。光線透過這些漏洞斜射進來,形成一道道光柱,裡麵的塵埃在光柱中飛舞。牆壁上的壁畫也已模糊不清,隻能隱約看出一些輪廓,仿佛在努力向人們展示著曾經的輝煌與莊嚴。
廟後的院子裡有一口乾涸的古井,井沿上布滿了裂痕,井底黑漆漆的,仿佛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給人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周圍的雜草似乎更加茂盛,像是要將這座古廟徹底吞沒,讓它永遠沉睡在這片荒郊野嶺之中。
“咳…本公子怎麼感覺好像被騙了,這荒山破廟好像也不是那麼好住”。
柴贏圍著破廟轉了一圈一直走到廟中後院,看著眼前的一片破敗,不由得嘴角一抽,口中無奈出聲道。
“公子,要不我們往前趕趕路,看看有沒有人家可以借宿吧”。
一旁玄翦也是伸手捂住口鼻,麵色有些無奈道。
“算了,趁著太陽還沒落山,玄翦你去林中拾些柴火,顧平生,你去打些野味回來。”
“荒野古廟,篝火野味,江湖還有美酒,也不失為一件樂事”。
柴贏口中灑脫出聲說罷,轉身從後院折身回廟內。
“是,公子,俺去多抓幾隻野雞,看能不能獵隻麂子,今晚一定晚陪公子痛飲幾杯”。
一旁顧平生一聽有酒喝立馬來了興趣,臉色高興說罷轉身大步離去。
“是,公子。”
“這粗胚…”
玄翦說罷看著大步離開帶起大片灰塵的顧平生口中暗罵。
回到廟內的柴贏視線打量了一番四周,體內運轉先天真氣,腳一跺地,隨即一股強大的氣浪以其為中心,波濤洶湧一般擴散翻湧到四周,房梁屋瓦雕像未見晃動,隻掀起滿廟灰塵。
氣浪翻湧散去,原本塵埃遍地的滿屋雖然還是略顯破敗,但乾淨整潔了不少。
“果然會武功就是好,打掃都這麼方便,總算有個落腳地方。”
柴贏看著廟內煥然一新的場景麵露一絲喜色開口呢喃道。
隨即視線四周打量一圈移向廟外看到幾塊巨石,抬起右手,手掌掌心發力一吸,廟外矗立於地麵的百斤巨石便直奔柴贏手中而來。
“嘣”“砰”“砰”“砰”
隻見柴贏以手為刀,手刃碰觸於巨石手中迸發的強大刀氣,碰觸的瞬間堅硬的巨石就如切豆腐一般簡單頓時四分五落,掉落在地已成幾張四方光滑平整的石凳。
“這下椅子也有了,坐等篝火野味”。
柴贏低頭看了一眼手中傑作,目露一絲滿意,隨即掀袍落座口中低聲道。
片刻
“公子…公子,柴火拾來了”。
領著柴火進門的玄翦看著大變樣的廟內呆立了一息,隨即想到柴贏那強厚的先天真氣,心中閃過一絲了然開口道。
“公子,公子,麂子找了半天不見蹤影沒打到,野雞野兔倒是抓到好幾隻,今晚公子可以吃個痛快。”
顧平生兩隻手中都抓著幾隻野味,快步衝進廟內口中就大呼小叫道。
“去收拾乾淨,玄翦,生火”。
——
夜晚
皎白的月色透過荒廟破洞的屋頂降下幾縷亮光。
廟內。
燃燒的熊熊篝火也給這漆黑暗夜中的破廟增加了幾許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