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大祭祀如此鄭重其事的模樣,周邊圍觀的所有人,紛紛情不自禁屏住了呼吸。
轉了許久的大祭祀,突然抬頭道“恕老夫眼拙,一時難以辨彆此女血脈來曆。”
圍觀眾人傻眼了。
麵帶微笑的瀾桑公主,傻眼了。
正準備祭出霧塵珠的許音,也跟著傻眼了,看向老者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長起來。
好你個糟老頭子,在這兒磨嘰了半天,最後竟得出這個答案。
似乎察覺到眾人的不滿,大祭祀又接著道“雖然單憑眼力分辨不出來,但老夫卻有其他辦法。”
“什麼辦法?”瀾桑公主追問。
“自然是施展秘術溝通海神,讓海神來做決定。”
大祭祀瞬間挺直腰杆,渾身散發著一種叫做聖潔的光芒。
“如此最好不過了。”
瀾桑公主笑了,其他人也是眼前一亮,以海神的無邊神通,想必辨認自己的血脈後裔,並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
既然有了主意,大祭祀也不磨嘰,當即取出一根明晃晃細針,慢吞吞來到許音麵前,笑嗬嗬道
“僅取一滴鮮血,還望小仙子能配合。”
都這個時候了,她自然不會慫,難道還有什麼處境,能比現在更糟糕?反正橫豎都是被群毆,看看他們如何溝通海神也無妨。
“哼!拿去。”
纖細玉指伸出,一滴鮮紅欲滴的血珠,飛快從指尖溢出。
“多謝!”
大祭祀用細針沾了一點鮮血,迅速來到祭台前,並將帶血針尖插進祭台,然後身上氣勢一放,無形威壓周邊擴散。
真丹修士倒還好,僅感覺雙肩一沉,呼吸稍微有些困難。
而真丹以下的修士,一個個臉色蒼白之極,宛若下餃子般噗通噗通癱倒在地,一時半會兒難以起身。
大廳氣氛驀然變得肅穆,大祭祀則在祭台邊神神叨叨跳起了大神,宛若無可救藥的神經病。
其他人神情凝重,一眨不眨盯著大祭祀,許音強行板著臉,想笑又不能笑。
大約過了兩刻鐘,大祭祀驀然一聲大喝,手臂猛然按在祭台某處,澎湃法力不斷注入祭壇。
嗡嗡嗡!
隨著密密麻麻蝌蚪符文不斷亮起,轟鳴聲響徹在整個大廳,眼見祭台徹底激活,大祭祀身影一躍,落在了祭台正中位置。
刹那間,無數璀璨光華自祭台湧出,不斷朝大祭祀身上彙聚,並將其渲染成氣質聖潔的光人。
也不知施展了何種秘術,大祭祀驀然雙手一合,一道聖潔光柱自掌心噴出,不偏不斜落在神龕裡的海神雕像上。
於是,海神雕像體表符文依次亮起,然後浮現出無數玄奧符文,按照特定規律流轉不息。
片刻後,無數符文突然彙聚成一道光流,一溜煙鑽進了雕像眉心,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隻見海神雕像的眼眸亮起,竟如同活人那樣眨了眨眼睛,許音都還沒來得及驚訝,一道如淵似海的磅礴氣息,從雕像之上散發而出。
嘭嘭嘭!
其他海族修士癱瘓暈倒,除開祭台上的大祭祀外,諸多真丹老怪都臉色一白,情不自禁倒退數十丈遠,真丹中期的堪堪穩住身影。
至於真丹初期修士,一個接著一個被懟在宮殿牆壁上,就像被粘在上麵。
金丹大修士!
勉強從牆壁掙脫的許音,心中驚駭之極,老娘不就是撒了個謊,用得著如此大陣仗嗎?金丹修士都請出來了。
“喚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