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皇上雖然生氣,但到底還是讓自己的心腹太監,去給那些懷孕的嬪妃重新安排一批人伺候。
同時蔣純惜這個沒來鬨的嬪妃也一下顯眼了起來。
“皇上萬福金安。”蔣純惜在皇上一走進來,連忙起身給皇上行禮。
皇上把蔣純惜扶了起來,然後牽著她的手來到榻上坐下:“彆人都去鬨著求朕重新安排人伺候,為何你沒鬨。”
“臣妾知道皇上現在正是心煩的時候,哪敢去打擾皇上,給皇上添堵,”蔣純惜笑笑說道,“更何況臣妾身邊伺候的人都伺候得很周全,臣妾並沒有覺得不妥的地方。”
“最主要的是,皇後娘娘都把臣妾居住的寢殿布下的天羅地網,哪需要再把臣妾身邊的宮人都安排她的耳目,那根本就是多此一舉嘛?”
“總之吧!與其再換一批不知根知底的人伺候,倒不如繼續留著身邊這些人伺候,至少經過幾個月時間的磨合,臣妾身邊伺候的人都已經熟悉了臣妾的習慣,留著他們伺候,臣妾還能舒心些。”
“還是你想的透徹,不像其她人,”皇上對蔣純惜的回答很滿意,“隻是皇後……”
皇上蹙眉起來:“朕實在是沒想到,原來皇後是那樣的毒婦,到底是她裝得太好,還是當上了皇後之後,皇後的心腸才歹毒了起來。”
“臣妾覺得,皇後估計是太愛皇上了,”蔣純惜自然不會在這會添油加火,“再加上皇後現在還沒有嫡子,因此這才動了不該有的心思,不過皇後現在應該已經知道錯了,再加上有太後在,臣妾相信皇後肯定會改過自新的。”
“唉!希望如此吧!”皇上歎氣道,“朕和皇後夫妻情深,實在不想和皇後走到不可挽回的那步,皇後最好彆讓朕失望,不然……”
不然皇上是真的會廢後的。
他是皇上,跟皇後可不是普通的夫妻,如果皇後不知悔改,那他就算再如何不願,也隻能廢了皇後之位。
“皇上,不好了,”就在這時候外麵跑進來一個太監,“孫常在落紅了。”
“怎麼回事?”皇上震怒道,“趕緊去宣康太醫和孟太醫。”
話一落下,皇上就起身急匆匆的往外麵走去。
蔣純惜自然是要跟上去的。
至於孫常在肚子的孩子,那自然是沒影的事,應該說除了蔣純惜之外,其她幾個嬪妃都隻是假孕而已,蔣純惜利用外掛不但讓她們假孕,還讓太醫院的太醫把不出喜脈。
直到藥效的時間到,才能讓太醫把出喜脈,而孫常在因為給她下藥的時間比較早,所以自然也就成為了第一個落胎的人,因為假孕丹維持的時間頂多就三個月。
等皇上和蔣純惜趕到孫常在所在的宮殿時,孫常在腹中的孩子已經沒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好端端的孫常在腹中的胎會發生意外。”皇上震怒看著孫常在宮裡伺候的人問道:
“皇上,奴婢等人也不知啊!”跪著的宮女瑟瑟發抖回答道,“我家小主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可忽然之間肚子就痛了起來,奴婢等人真的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皇上,”就在這時康太醫和孟太醫從裡麵出來,開口說話的是康太醫,“孫常在應該是接觸了最厲害的牛膝,這才一下子就落了紅龍胎不保。”
“皇上,”就在這時又一個太監急匆匆的從外麵跑進來稟報道,“吳貴人在自己宮殿摔了一跤大出血了。”
吳貴人會提前落紅,這還真是她自己作的,她一回去就又發了好大的火,對身邊伺候的宮女又打又罵,然後在要踢一個宮女時沒站穩,肚子朝地狠狠的摔在地上。
這無論怎麼看,都是吳貴人自己作死,但有孫常在落胎的前提下,在皇上眼裡吳貴人的落胎可不是什麼意外。
反而處處透露著疑點,畢竟哪有那麼巧合的事,孫常在這邊才出事,吳貴人那邊立馬也出了事。
“好好好,還真是好的很。”皇上臉色簡直氣得烏雲壓頂。
“皇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孫常在腹中的孩子現在如何了。”就在這時太後也急匆匆趕到了。
“孫常在腹中的孩子沒了,”皇上這審視的目光看著太後,“就連吳貴人此時也大出了血,腹中的胎兒也不保。”
“母後,您昨晚是如何跟朕保證的,可僅僅隻是過了一晚上而已,朕一下子就失去了兩個皇嗣,母後難道不應該解釋一下嗎?”
太後做出一副被皇上質問的語氣深受打擊的樣子,腳底顛簸了一下,人差點沒有站穩,這要不是她身後的白嬤嬤及時扶住她,不然太後就要往地上摔倒下去。
“皇上這是在懷疑哀家對皇嗣動手嗎?”太後悲憤看著皇上,“說到底,皇上其實根本就沒有相信過哀家,一直認為哀家和皇後蛇鼠一窩,我們姑侄倆聯手殘害你的子嗣。”
“皇上啊!皇上,你真是讓哀家太失望了,你可是哀家的親生兒子,哀家又不是喪心病狂的母親,如何能做出殘害自己親兒子的子嗣,難不成哀家是畜牲不成嗎?”
“朕沒這意思,”看太後這樣子,皇上的態度到底軟和了下來,“隻是一夕之間,朕一下子失去了兩個皇嗣,難免會對母後有所遷怒。”
話雖然這樣說,但皇上心裡的懷疑還是沒有打消,畢竟除了太後之外,他實在不知道該去懷疑誰能有這大的本事,一出手就直接害掉了兩個皇嗣。
要知道,皇後可是已經被他禁足了,而且他也相信,皇後就算還死性不改想害皇嗣,也不會如此迫不及待才是。
但問題是,這要是真是太後做的,那太後這樣做的目的何在。
還有,太後怎麼就敢篤定他不會懷疑到她身上去,難道僅僅隻是因為她是他的生母,他這個做兒子的就能毫無底線相信她這個母親嗎?
忽然皇上腦袋靈光乍現。
是啊!太後可是他的親生母親,隻要太後拿出母子倆的血緣來狡辯,那他自然也就會打消對太後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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