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在太後的心裡,家族的榮耀比他這個親生兒子重要得多,為了不讓其她嬪妃生下皇長子,太後能狠下心對他這個親生兒子的子嗣動手。
皇上想來想去也就隻有這一個理由了,不然怎麼解釋太後對他的子嗣動手。
太後聽皇上這樣一說,臉色總算好看了許多:“這也不會怪皇上,畢竟哀家昨晚還那樣信信旦旦的保證,可是今日孫常在和吳貴人腹中的皇嗣就不保,也就難怪皇上會遷怒哀家。”
“不過這件事必須徹查,”太後表情狠厲了起來,“哀家就不相信了,這好端端的,孫常在和吳貴人腹中的皇嗣會接連出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孫常在和吳貴人腹中的孩子就出事了,難道說有人想渾水摸魚,再順便把臟水潑到她這個太後身上。
隻見太後目光銳利看向蔣純惜:“蔣嬪怎麼會在這裡。”
難道是蔣嬪乾的好事,可問題是,蔣嬪有那麼大的本事嗎?最主要的是,蔣嬪身邊伺候的人,可全是太後安排的人。
不過那又如何,太後隻需要讓皇上懷疑上蔣嬪就行,她不能再讓皇上懷疑她什麼,不然……
太後能隻手遮天也僅是在後宮這塊,皇上要是狠心想對付她這個母親,那她就隻能束手就擒,完全沒有反抗之力,所以說什麼都不能讓皇上再懷疑到她身上來。
蔣純惜被太後銳利的眼神嚇得臉色都白了:“太後娘娘,臣妾…臣妾是跟著皇上來看孫常在在的。”
“母後這是乾嘛?”皇上臉色陰沉看著太後道,“難不成母後是在懷疑蔣嬪。”
隨即皇上冷笑了起來:“蔣嬪進宮才多長時間,而且她身邊伺候的人可都是皇後安排的,母後如此懷疑蔣嬪,是不是也太抬舉蔣嬪了。”
“哀家沒有懷疑蔣嬪,”太後知道想引導皇上懷疑蔣嬪看來是不可能了,“發生這樣的事,而蔣嬪又出現在這裡,哀家詢問詢問蔣嬪這也是很正常的事,皇上又何須跟哀家陰陽怪氣的。”
隻見太後露出頹喪的表情:“看來皇上還是懷疑哀家啊!可哀家還是那句話,哀家不是什麼喪心病狂的畜牲,還不至於心狠到要害自己兒子的子嗣。”
“算了,”太後露出一抹苦澀的自嘲表情,“既然皇上懷疑哀家,那就算哀家再如何辯解,皇上也不會相信的,但哀家相信清者自清,沒做過就沒做過,哀家不懼皇上徹查。”
話一落下,太後就轉身離開。
皇上看著太後離開的背影,內心的懷疑一點也沒減少,畢竟有能力對皇嗣動手的也就隻有太後,更何況太後也有動機不是麼?
皇上:“來人啊!把蔣嬪送回去。”
“那臣妾就先告退了。”蔣純惜給皇上行了個禮,這才蒼白之臉離開。
太後一回到寧壽宮,立即就發怒道:“查,給哀家狠狠的查,哀家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興風作浪。”
“太後娘娘,您說這該不會是皇後吧!”白嬤嬤蹙眉道,“吳貴人那邊可以說是意外,但孫常在可是接觸了牛膝那種極度傷胎的東西這才落了胎,除了皇後娘娘之外,奴婢實在想不出來,這後宮還能有誰有那本事害了孫常在腹中的孩子。”
白嬤嬤這時自然已經打聽清楚孫常在和吳貴人是因為什麼原因落胎,而她之所以懷疑皇後,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畢竟除了皇後之外,這後宮還有誰能有能力害孫常在流產。
“皇後,”太後臉沉了下去,“就皇後那個蠢貨,她怎麼敢在這個時候興風作浪,更何況皇後要是真想做什麼的話,那皇後身邊的人應該會馬上來跟哀家稟報才是。”
“就因為皇後蠢,所以才會更容易乾出蠢事,”白嬤嬤說道,“至於皇後娘娘身邊伺候的人,她們畢竟在皇後身邊伺候久了,指不定早就忘了自己真正的主子是誰了。”
太後臉色更加難看了:“難道說真的是皇後乾的蠢事,她那個蠢笨如豬的東西,怎麼就儘乾拖後腿的事,現在好了,讓皇上又懷疑上哀家了,就皇上剛剛的態度,這次恐怕哀家再如何辯解,皇上也不會打消對哀家的懷疑。”
“啊!真是氣死哀家了,“太後憤怒的把桌子上的茶具打翻在地,摔得陣陣聲響,“這要是可以的話,哀家現在就真想弄死皇後那個蠢貨。”
皇後那個蠢貨還真不能被廢掉,畢竟蔣家不能出一個被廢掉的皇後,而且最主要的是,皇後要是被廢,那皇上肯定要再立後的。
這要是再立新後,那太後想要再牢牢把控住整個後宮那可就難了。
當然,按照現在的情況,她要是再不打消皇上的懷疑,那皇上肯定會架空她這個太後的權力,她也一樣彆想能再牢牢把控住整個後宮。
太後感覺都快要瘋了,自從生下大兒子之後,太後這一路走過來都太順風順水,可以說從來就沒有遇到過挫折,順順利利的封妃,順順利利的掌管宮權,更是輕輕鬆鬆的就當上了太後。
因此忽然遇到這樣的危機,這讓太後內心實在是接受不了,同時也想不到辦法替自己解圍。
“太後娘娘,或許咱們可以讓幾個太妃轉移皇上的懷疑,”白嬤嬤想到了辦法,“畢竟都是先皇的兒子,相信幾個太妃到現在還替自己的兒子感到不平,憑什麼先皇把皇位傳給皇上,而她們的兒子卻隻能封王爺。”
“你說的沒錯,”太後點了點頭道,“趕緊去安排下去,也不要安排得太過於明顯,隻需給一點線索讓皇上往幾個太妃身上懷疑就行。”
“畢竟有些東西越是查不出實際的證據,才越值得懷疑不是麼?”
“奴婢這就去辦。”白嬤嬤馬上往外麵走去。
與此同時,蔣純惜宮裡這邊。
“娘娘,剛剛真是好險啊!”雯晴心有餘悸說道,“沒想到太後娘娘會懷疑到您頭上來,這幸虧皇上根本就不會相信太後的話,不然的話,恐怕還真就讓皇上懷疑到您頭上了。”
“嗬嗬!”蔣純惜嗤笑起來,“太後那是狗急跳牆啊!不然也不會出昏招,她不往我身上潑臟水倒還好,可她出昏招想讓我替她轉移皇上的懷疑,就隻會讓皇上對她的懷疑越發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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