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都散了吧!”丁欣慧看蔣純惜一副恭順的樣子,自然也就沒想著再刁難什麼。
而看著蔣純惜一行人行禮離開後,臉色才陰沉了下來:“還真是長的和嫡姐那個賤人像得很啊!沒想到嫡姐已經死了那麼多年了,可現在卻又出現跟她長的那麼像的女人來添本夫人的賭。”
“對了,”丁欣慧看著紫菱道,“尤嬤嬤端去的避子湯,蔣姨娘那個賤人有乖乖喝完吧!”
喝避子湯並不是蔣純惜特有的,而是所有妾室每次服侍完侯爺後都需要喝的,畢竟連丁欣慧自己都要喝,妾室又怎麼可能生下孩子呢?
至於為什麼丁欣慧為什麼要喝避子湯,那自然是為了取得靖南候的信任,畢竟她嫁進來主要是為了撫養嫡姐的一雙兒女,這就算想生孩子,那也要等兩個孩子大一點再說。
蔣純惜一行人離開正院後,丁欣慧就去給婆婆請安了。
丁欣慧來到老夫人這裡,就趕緊用心的伺候老夫人用早膳,這可不是老夫人故意磋磨兒媳婦,而是丁欣慧堅持要這樣做的。
總之老夫人對於這個兒媳婦非常的滿意。
用完早膳後,老夫人接過丁欣慧手裡沒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後,就又把茶杯遞給丁欣慧,然後拿出帕子擦試了一下嘴唇這才開口說道:“楓霆和如瑞也已經八歲了,你是不是也應該要個孩子,給瑾瑜開枝散葉。”
楓霆是老夫人的孫子,如瑞是孫女,也就是丁欣慧嫡姐留下來的一雙兒女。
“要不再等兩年,等楓霆和如瑞再懂事一點,兒媳再來考慮要孩子的事,”丁欣慧蹙了下眉說道,“兒媳就怕這個時候懷孕,楓霆和如瑞會接受不了,所以就想著再等兩年,等他們懂事一點的話,兒媳再來考慮懷孕的事。”
“兩個孩子都已經八歲了,該懂的也都懂了,還要再等什麼,”老夫人說道,“我知道你把兩個孩子當成親生的一樣疼,但你的年齡可不小了,這要是再不趕緊要孩子,就怕是要不了了。”
“畢竟再溫和的避子湯還是會傷身子的,你可不能因為顧忌兩個孩子的心情,就不把自己的身子當回去。”
“這女人啊!要是一輩子生不出孩子來,那還能算是完整的女人嗎?總之你聽我的,趕緊把避子湯給停了,好好調養一段身子,做好懷孕的準備。”
“兒媳聽母親的,”丁欣慧一臉感動道,“兒媳能碰到母親這樣好的婆婆,真是三世修來的福。”
“這也是你孝順換來的,”老夫人對於丁欣慧的話還是很滿意的,可隨之一想到什麼,臉色就微微沉了下來,“不像你嫡姐,想當初瑾瑜提出要娶你過門時,我是百般不同意的,就怕你也和你嫡姐一個德性。”
“可等你進門後,我就無比慶幸瑾瑜當初堅持要娶你進門,你嫁進靖南侯府這些年來的辛苦操持,我都是看在眼裡的,更彆提你還始終如一日對我孝順有加,單單這一點就比你嫡姐強上百倍千倍。”
做婆婆的誰會喜歡一個把兒子的心牢牢把控住,還讓兒子經常因為媳婦頂撞自己母親的兒媳婦,管家還一塌糊塗,就隻知道擺弄那些什麼琴棋書畫。
最可恨的是,還動不動就掉眼淚,有時候她這個做婆婆的都還沒說什麼難聽的話,那個女人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珍珠似的,搞得她這個做婆婆的好像是什麼惡婆婆似的。
總之對於前頭兒媳婦身上的缺點,還有在前兒媳婦身上受的氣,老夫人真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也因為有了前兒媳婦的襯托,老夫人才更加喜歡丁欣慧這個兒媳婦,這同一個娘生出來的親姐妹,相差怎麼就這麼多,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丁欣慧眼眶紅了起來:“母親,這還是第一次兒媳婦聽到兒媳比嫡姐好上千倍百倍,以前在娘家,我爹娘他們眼裡就隻有嫡姐一個女兒,直接忽略掉我這個女兒。”
“小的時候兒媳心裡是很嫉妒嫡姐的,可嫡姐對我這個妹妹又確實非常好,等慢慢長大之後,兒媳對於嫡姐的那點嫉妒也就消散了,就當自己沒有父母親緣,可沒想到世事難料,嫡姐人說沒就沒了。”
“而我為了照顧嫡姐一雙兒女嫁進靖南候府來,卻想不到能碰到母親這樣好的婆婆,所以兒媳經常在想,以前在娘家得不到父母的重視,所受的委屈,隻是因為老天爺想給我安排一個天底下最好的婆婆,這才故意讓兒媳先苦後甜。”
“畢竟要是沒有在娘家時的對比,兒媳又如何能深刻的體會到母親是多好的一個婆婆呢?”
“母親也一樣,”老夫人拉過丁欣慧的手,“這要不是沒經曆過你嫡姐那樣一個兒媳婦,我又如何能體會到你這個兒媳婦有多好,所以母親才非常期盼你能儘快給我生個孫子。”
隨之老夫人就鬆開丁欣慧的說道:“對了,那個蔣姨娘早上給你請安時沒鬨什麼幺蛾子吧!這可是瑾瑜第一次主動納妾,想來那個蔣姨娘應該有什麼過人之處,不然瑾瑜也不會把人從江南帶回來,還以貴妾的名分抬進府來。”
“沒有,那個蔣姨娘看著倒挺安分的,隻不過……”丁欣慧一臉為難起來,一副不知道該不該再繼續說下去為難的樣子。
“隻不過什麼,”老夫人神情凝重了起來,“難道那個蔣姨娘有什麼不妥不成。”
“唉!”丁欣慧無奈歎了口氣,“那個蔣姨娘跟我嫡姐有七八分相似,這也就難怪候爺會把人從江南帶回來,還以貴妾的名分抬進府來。”
話說著,丁欣慧就又紅了眼眶:“兒媳倒不是嫉妒什麼,就是覺得候爺寵愛一個跟嫡姐那麼相似的女人,這對死去的嫡姐來說何嘗不是一種褻瀆呢?褻瀆了候爺和嫡姐之間的感情。”
老夫人這下臉色彆提有多難看了:“好好好,還真是好的很,瑾瑜這是嫌我這幾年的日子過得太舒心,這才故意找個人來給我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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