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那個蔣姨娘不能留,”老夫人表情布滿了殺意,“不然要是把瑾瑜對你嫡姐的感情轉移到那個蔣姨娘身上,那可是後患無窮啊!”
老夫人實在太了解自己兒子對前頭兒媳婦的感情,所以才不允許蔣姨娘活下來。
“母親,候爺現在正是稀罕蔣姨娘的時候,要是咱們背著候爺處置掉蔣姨娘,那不是要讓候爺恨上我們嗎?”丁欣慧說道,“當然,候爺恨我倒是沒什麼,可兒媳卻不願意看到母親和候爺因為一個妾室母子不和。”
“所以咱們還是暫時先彆動蔣姨娘,這就算要動蔣姨娘,也得等候爺對蔣姨娘的稀罕勁過了再說,至於候爺會不會把對嫡姐的感情轉移到蔣姨娘身上,這想來應該不會,至少短時間之內肯定不會的。”
丁欣慧這樣做自然是有目的的,蔣姨娘是肯定要除掉的,而隻要候爺有心要查,那就能查到她身上來。
因此這就非常需要一個背黑鍋的,隻要把事情推到婆婆身上去,而她隻是迫不得已執行婆婆的命令而已,候爺就算是怪罪她,但也能體諒她的,畢竟她作為兒媳婦如何敢不聽從婆婆的話呢?
“那就先留那個蔣姨娘一段時間。”老夫人臉色難看說道,以前因為前頭兒媳婦的原因,她和兒子的關係搞的非常緊張。
也就是丁欣慧進門之後,她和兒子的關係才逐漸緩和起來,所以老夫人也不想因為一個妾室,和兒子的關係再次搞得緊張起來。
蔣純惜帶著芷微回到她居住的院子時,芷微就馬上指揮下人把早膳擺上。
至於芷萱自然還在外麵跪著。
“姨娘,芷萱還在外麵跪著呢?”芷微看主子用完早膳後,這才開口說道,“總是讓芷萱在外麵跪著也不是辦法,您這才剛嫁進靖南候府,這要是因為懲罰自己的陪嫁丫鬟,導致陪嫁丫鬟出點什麼事的話,這靖南候府的下人該如何想您。”
連自己的陪嫁丫鬟都能狠心懲罰,這侯府的下人隻會覺得姨娘這個當主子的心狠。
身在深宅後院,有時候是非常有必要收買一些下人,也不是說為了害人,但總應該提防彆人的算計,因為收買一些下人充當耳目是非常有必要的。
也是因為如此,才不能傳出主子對自己陪嫁丫鬟過於狠心的流言,不然以後誰敢替主子辦事,也不怕銀子有命拿沒命花。
“去讓芷萱進來吧!”蔣純惜淡淡說道,既然想把芷萱送上靖南候的床,那自然還需要把芷萱留在她身邊做大丫鬟,不然怎麼讓芷萱有機會爬床呢?
芷萱跟著芷微一瘸一拐從外麵走進來。
“小姐……”
“要喊姨娘,”芷微糾正芷萱道,“姨娘既然已經嫁進了靖南候府,那我們就不能再喊姨娘小姐,免得讓有心人聽了去,拿來做筏子刁難姨娘。”
芷萱眸光劃過一抹暗恨,隨即就連忙說道:“姨娘,奴婢知道錯了,您就看在奴婢這些年來忠心耿耿伺候您的份上,就給奴婢一個改正的機會吧!”
話雖然這樣說,但芷萱此時在心裡卻把蔣純惜罵的半死。
本來一直以為自己遇到個好主子,沒想直到今天才看清主子的真麵目。
哼!這個仇她記下了,以後有機會的話,她一定要狠狠報複回去。
“你真的知道錯了嗎?”蔣純惜嚴肅著表情看著芷萱,“這以前在蔣家就算了,可現在我嫁進了靖南候府,那就不能允許身邊伺候的陪嫁丫鬟沒分寸,看在你從小伺候在我身邊的份上,這次就算了,可要是再有下一次的話,那你就回江南去吧!我身邊容不下你這麼個不知分寸的丫鬟。”
“奴婢再也不敢了。”芷萱低著頭說道,至於一為什麼低著頭,那當然是她此時臉上一臉的憤恨。
芷萱這也算是被原主給慣的不知天高地厚,都看不清自己是什麼身份了。
所以才說有些人就是天生的白眼狼,對她再好都沒用。
“行了,下去歇著吧!”蔣純惜說道,“今日就讓芷微在我身邊伺候著就行,你就好好歇歇一天吧!”
“是。”芷萱聲音悶悶的說了一聲,就低著頭出去了。
看著芷萱走出去的背影,芷微眉頭狠狠皺起來:“姨娘,奴婢瞧著芷萱好像對您罰她很有怨氣啊!”
被使用了忠心符,芷微對於蔣純惜的忠心自然是排在首要的,雖然她對芷萱的情感就像看待親姐妹一樣,畢竟兩人從小一塊長大。
可要是芷萱生出了異心,那芷微也隻能舍棄了對芷萱的姐妹之情。
“芷萱的心被我給慣大了,”蔣純惜冷笑道,“以後候爺過來我這裡時,伺候候爺的事就全讓芷萱去做就行,怎麼說也好歹伺候了我好些年,既然芷萱有野心,那我這個當主子的自然要成全她。”
芷微對於主子的做法並不讚同,既然覺得芷萱有野心,怎麼不乾脆打發走就行了,乾嘛還要縱容芷萱爬上侯爺的床。
隻不過主子都這樣說了,芷微也不敢反駁什麼。
晚上的時候,靖南候自然又來到蔣純惜這裡,同時還帶來了一個二十多歲的丫鬟。
“以後這丫鬟就在你院裡伺候,你今後的穿衣打扮就全由這個丫鬟負責。”靖南候語氣淡淡說道:
“是。”蔣純惜自然不會多問什麼,有原主的記憶,她當然知道靖南候的想法,不就是想把她打造得更像他亡妻的樣子。
而這個丫鬟也不是個好的,這個丫鬟以前是伺候在靖南侯亡妻身邊的,因此對於原主這個替身是非常不屑和怨恨的,覺得原主玷汙了她的前主子,對待原主那不是鼻子不是眼的,一點也沒把原主放在眼裡。
對於這種看不清身份的奴婢,原主會選擇忍,但蔣純惜可不會忍。
“隻是……”隻見蔣純惜為難看著靖南候,“候爺,妾身看著這個丫鬟好像並不想在妾身身邊伺候,不然她怎麼站著不動,並沒打算自報一下名字給妾身行禮。”
“瞅瞅她這副模樣,這知道的,知道她是丫鬟,不知道的,還不得以為這是哪來的主子,不然架子怎麼就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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