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夜裡,大伯幫著寶娟把需要用的藥都準備好了。
昨晚那些黑衣人出手比較大方,一下子就給了四片金葉,寶娟給趙蘭分了一片,剩下的都交給了大伯。
但她並沒有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他,隻是告訴他,昨天夜裡守城的軍衛長官過來敲門要包紮,她這些天也看著大伯包了好幾個,所以就自作主張,大膽地上手給他包上了。
大伯聽後也沒有起什麼疑心,還熱心腸地詢問了傷口的狀況,並且在肯定了她的情況下,還給她的治療方案提出了很好的建議。
有了大伯給出的治療方案,原本的心裡還不太有底的寶娟,一下子就變得信心滿滿的。
為了不讓大伯也參與進來,怕連累到他,寶娟沒有把深夜要到隔壁去的事告訴他,隻是告訴他明天白天要出去給人家複診,然後偷偷地把大伯幫忙準備好的藥箱放回了自己房裡。
大伯果然沒有太多懷疑,還是像往常一樣早早地就回房休息去了。
寶娟則繼續貓在書房裡仔細地研讀醫書。
原本她隻是把學醫當成一個謀生的手段,沒想到一旦接觸了,興趣的大門就打開了,她對學醫的熱情一發不可收拾。
醫書對她有種特殊的魔力,一旦拿起來,根本放不下。以致於黑衣人嘗試著喚了她好幾次,她都不肯把書放下,最後,隻得乖乖地蹲在旁邊等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寶娟累的不行,終於把手裡的書放下了,伸起懶腰來。
旁邊那黑人正打瞌睡,聽到旁邊終於有動靜了,趕緊睜開眼睛說道
“小女娃,你終於放下書本了。”
看到他,寶娟這才想起來,剛才他都在旁邊都喚了自己好幾回了,但是書裡的內容實在是太吸引人了,沒忍住,就讓他在旁邊等著。沒想到一等就等到了現在。
她笑了笑,說道
“對不住啊,讀書讀的有點傻了。你先過去,我回房拿藥箱就過去了。”
那人點點頭,便利索地從窗戶翻了出去。
她回房拿了藥箱便出門了。
趙蘭不放心她,也跟著去了。
這一回,趙蘭站在房門外等著,沒跟她進去。
她心裡有些憋悶自家小姐還未及笄,尚未婚配,成天三更半夜的往陌生男子房裡跑,昨晚人家更是沒遮攔地呈現在小姐跟前,往後小姐的餘生要怎麼麵對自己未來的夫婿啊?
她越想越憋悶,乾脆用力拍了下站她旁邊的黑衣人,把心中的想法都跟他說了,還交代他,一定要把剛才跟他說的都跟他主子反饋了。
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怎麼滴也得讓他們家主子利用自己的人脈關係,好好地給小姐介紹個好姻緣來。
經她這麼一說,黑衣人看向屋裡正在查看傷情的寶娟,這才意識到趙蘭說的事情的嚴重性。
往時看她,就隻覺得是個胖乎乎的小丫頭,根本沒往多了想。但趙蘭說的對,孩子終究是要長大的,這事要是傳出去,寶娟要找婆家可就難了……
“好好,蘭姐,小弟一定把您的話轉告王爺。”
“蘭姐?”趙蘭不滿道,“你多大啊就喊我作姐姐!”
那黑衣人憨憨地回著:“已經滿十九了,姐。”
聽罷,趙蘭一臉難以置信地打量著他,心中暗暗道:現在的孩子長的都這麼著急的嗎?還以為他跟自己同歲呢……
這時,屋裡傳來了寶娟驚訝的“哇嗚”聲。
不為彆的,隻因為兩個黑衣人把兩個木盒子放到了她跟前,打開一看,一箱滿滿地裝著乳香,另一箱滿滿地裝著沒藥。
“怎麼會有這麼多!”
還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