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已經下起瓢潑大雨,霍鑫拿著濕透的紙人回到家裡,除了父親,他就隻剩下一個爺爺。
外麵雷電交加,霍鑫拿著濕透的紙人扔到爺爺麵前。
“這是不是你乾的?我爹在哪裡?為什麼要用這種方法欺騙我。”
看到事情敗露,他爺爺艱難的從椅子上站起,伸手摸著他的頭。
“娃兒長大了,可有些事情,爺爺並不想讓你知道。”
“但是爺爺時日不多了,也是時候讓你知道一切了。”
原來霍鑫的記憶,被他的爺爺篡改過,其實在他小時候,他見到過自己的母親。
不過那也隻有一個畫麵,霍老爺子拿出朱砂筆點在霍鑫的額頭,也就在那一瞬間,記憶猶如泉水般湧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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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鑫愣在原地,眼淚不受控製的眼角落下,他確實有父母,但他的母親,在他剛五歲的時候,就被人接走了。
那個時候的他,在院子裡玩耍,一個人在地上亂畫,殊不知門口已然出現了迎親隊伍。
霍鑫很好奇他們都是做什麼,剛要上前,卻被爺爺攔住。
“還沒好嗎?”
“有善,當斷則斷,這種事情,我們無力回天,更沒有能力去管。”
“一切皆是命中注定,隻有犧牲她一個人,我們一家人才能活下來。”
話音剛落,屋子裡傳來男人撕心裂肺的怒吼聲,伴隨著門被打開,一個身著紅裝的女子走出,她披著紅蓋頭,誰也看不清她的臉。
年僅五歲的霍鑫認出身穿紅衣的新娘子,喊道:“娘,娘……”
那名女子停下腳步,猶豫了很久,她蹲在霍鑫麵前,摘下紅蓋頭,溫柔的撫摸他的臉。
“我們家霍鑫長大了,以後要照顧好爺爺父親,好嗎?”
“那娘要去哪裡?娘不跟我們一起了嗎?”
“娘,娘要去很遠的地方,如果老天有眼,那我們一定還會見麵的。”
說到這裡,麵前的女子再也忍不住落下淚水,霍鑫的爺爺抬頭看向月亮。
“時辰已到,速速上路,不要拖延時間。”
話音剛落,女子的身體開始往外飄,她拚命掙紮,哭喊著……
“讓我再跟孩子說兩句話,爹,我不想離開你們,有善,有善救我,我不要走……”
聽著愛人的求救,在屋子裡的霍有善握緊拳頭,眼淚不爭氣的從眼角滑落。
年幼的霍鑫看到這一幕,也想要衝上去,卻被霍老爺子抱在懷裡。
“孩子,那種地方我們不能過去,一旦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聽著敲鑼打鼓的聲音消失,霍老爺子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但在屋子裡,一個男人的仇恨正在誕生。
嘭的一聲,霍有善推開門走了出來……
“你滿意了?這就是你期待的結果,好好的一個家,毀在你的手裡。”
霍有善轉身離去,霍老爺子一聲訓斥,叫住了他。
“你要去哪裡?”
“既然你不敢動手,那就我來動手。”
“你瘋了嗎?跟鬼王鬥,你可想過後果。”
霍有善不屑一笑“鬼王?正是因為從來沒有人反抗過,才讓他們肆無忌憚,你不是道士嗎?你不是會紮紙嗎?”
“你怎麼救不了他?為什麼?你當初強迫我讓我去學,到頭來我得到了什麼?妻子離我而去嗎?”
“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都要奪回我的妻子。”
霍有善走了,年僅五歲的霍鑫拚命的掙紮著,他想要追趕父親,卻被霍老爺子死死的抱在懷裡。
“霍鑫,聽爺爺的話,不要管他們,咱們不哭了啊!”
但霍鑫根本不聽,也不怎麼回事,原本鬨騰的孩子,忽然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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