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長時間以來,梁玉萍每天都要照顧病重的母親。早上給母親做飯,熬藥,晚上下了課,回家做完家務,喂了牲口,還要給孩子們準備明天的教案。
父親走的早,母女倆就靠著當老師這幾個工分頂著。
長時間的勞累已經讓這個外表堅強的女人身心俱疲。
今天早上,還是如往常一樣,做完了家裡一切的事兒,著急往學校趕。誰曾想剛要進校門,就被曹永生拉住,強行拉拉扯扯的還往他懷裡攬。
蔣明春的出現,在梁玉萍眼裡就像是兒時父親給她的感覺。
那個高大的背影讓她忍不住像個小孩似的,沉溺在滿滿的安全感當中。
從後抱住對方幾乎是她下意識的行動,感受著對方結實寬厚的脊背,梁玉萍的小珍珠忍不住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走在後麵的曲長江看見這副陣仗,驚訝的微微張了張嘴,然後又突然反應過來,朝著班級前探出腦袋看戲的小家夥們嚴厲喝道
“看什麼看都回去!”
小家夥們一個個眼睛發光,在老師嚴肅的視線下笑嘻嘻的縮著脖子你推我趕的跑回了教室。
“哦哦,梁老師蔣老師抱嘍~梁老師蔣老師抱嘍~”
直到聽到孩子的起哄,梁玉萍這才猛然驚醒,手裡像是抓了烙鐵趕忙鬆開,一張臉紅的快要映出來。
自己咋能這樣啊!丟死人了!
蔣明春努力讓自己表現的平靜,可是那種異樣的觸感怎麼也揮之不去。
平時沒看出來,這妮子咋這麼有料啊!
而且也太不科學了吧?人瘦瘦的,八成是把多餘的肉都堆在山上了。
躺在地上的曹永生嘴裡含著汙穢,罵罵咧咧的也聽不清再說什麼。
被結結實實摔了一跤,這會兒酒也醒了三分。幾次想掙紮著爬起來卻都失敗了。
乾脆也就這麼躺著,伸手指著蔣明春
“泥泥給嘔等著泥這個樓氏乾不了幾天路敢打嘔”
蔣明春不想聽他胡咧咧,直接把大門一關,省的看著惡心。
這年頭,就算是再渾的人也不敢在男女關係這種敏感問題上亂來。
流氓罪認識一下,那可不是跟你開玩笑的。
曹永生這家夥還沒這個膽子,多是這二兩貓尿喝的上了頭,也不知道這孫子怎麼就跑村小來了,給他爹曹貴平敗興!
“梁老師,他沒把你怎麼樣吧!”
梁玉萍臉上的紅暈還未消退,聽到曲老師問話,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
“沒,沒啥,就是扯了幾下,我一著急就”
“哼!這個曹永生真是過分的很,仗著他爹是二隊隊長這些年沒少禍害人。”
曲老師忿忿不平的拍了下桌子。
蔣明春進來,梁玉萍立刻把頭轉過去,一下也不敢看對方。
蔣明春嘴角忍不住翹起,這丫頭事兒都做了還害羞,切~
也沒顧得上再說話,該給孩子們上課了。
梁玉萍見蔣明春離開了,這才趕忙拿著書往班裡走。
一進門就看見兩個小豆丁,抱在一起,一個演蔣老師一個演自己,稍微大一點的豆丁還拍了拍小豆丁的腦袋,撅起嘴巴學著蔣老師的口吻
“沒事二蛋你彆怕,有我呢!”
走到門口的梁玉萍羞憤的跺了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