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七個字的自我介紹,引得台下又是一陣熱烈的掌聲。
要不是自己清楚內幕,都懷疑這些學生是花錢請來的托。
台上放著一張大紅布蓋著的桌,一個話筒,一個水杯老乾部標配。
看著台下黑壓壓的人群,蔣明春在心裡給自我催眠。
全都是白菜,全都是大白菜!
等待掌聲結束,蔣明春的聲音緩緩從擴音器裡傳出。
“春明是我寫作的筆名,大家也可以喊我的真名,蔣明春。在來燕大讀書之前,我是村小學的一名老師。記得第一次給孩子們介紹名字的時候,有個孩子問我是不是打老蔣的蔣,我說是那個蔣,但我可不是反動派。”
台下頓時響起一片笑聲。
“說實在的,我不認為我一個剛剛入學的學生,有資格給在座的各位演講。”
說到這裡,蔣明春回手指了指背後空空如也的黑板
“所以,我今天並沒有讓他們在上麵寫標題。”
“與其說是演講不如說是一場思考性的辯論。沒有正方,反方,所有人都是‘我方’。至於辯論的題目那就是《認知與文化》”
說著蔣明春在黑板上寫下了大大的五個字。
劉主任陪同著幾個教授和副校長坐在同一排,看到這五個字,眾人也來了興趣。
台下的張萌萌和陳月紅靜靜地聽著,張萌萌的視線一直在蔣明春的臉上。
“一個人的生活環境決定了他的認知和汲取文化的程度。我生活的地方是一個信息閉塞,難以接觸到書籍刊物的小村子。
不怕你們笑話,我是進了燕大的圖書館才知道,這個世界原來有這麼多的書。如果比認知,比讀過的書,我想在場的任何一位都能當我的老師。
也許有人會問,既然你讀的書這麼少,為什麼還能成為作家,還能寫出像《活著》和《老兵》這樣的作品。這就是我們今天要思考和辯論的東西!”
“一個人的認知真的可以完全決定他的文化水平和優劣嗎?”
隨著蔣明春發出的疑問,在場每一個人都陷入了思考。忽然前排的一個女生舉起手。
“春明同誌,我是師大78級的新生。我想要反駁您剛才的觀點。”
蔣明春點頭示意
“咱們都是一屆的,喊我名字就好,稱呼您,顯得我有多老似的。”
聽著周圍同學的笑聲,女孩有些臉紅低低的嗯了一聲,然後又大聲道
“我覺得你剛才說的太過於謙虛了,我不相信,一個沒有文化和認知的人可以寫出這麼好的作品。我認為,認知和文化的關係是必然的。一個沒有認知的人寫書,就等同於閉門造車。”
在後台聽著的憲成傑和李田一人都麻了,說好的演講,怎麼直接進入問答環節了?
不過也沒辦法,人家的舞台人家說了算。
不知何時陳教授帶著一個老人從後麵進來,幾個同學趕忙讓出座位,陳教授笑了笑示意他們繼續坐,自己和老人一起站在後麵看向台上。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學生?”
老人看著台上發問。
陳教授引以為傲的點了點頭
“是啊,我這個學生可了不得,上次被列入國慶優秀節目《我和我的祖國》就是出自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