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鳶笑盈盈地看著梁茵茵,梁茵茵臉上閃過一絲複雜,最終還是笑著站起,和蘇鳶一起去文昌苑。
兩人抵達文昌苑時,顧桓正在院子裡和小廝玩鬨著。
梁茵茵見狀,神情擔憂地看向蘇鳶。
隻見蘇鳶目光溫柔地看向前方,嘴角微揚,沒有任何憤怒的表情。
蘇鳶走了過去。
陪顧桓玩的小廝先發現蘇鳶,他們都知道蘇鳶的手段,更痛恨帶壞顧桓的下人。
可他們就是顧桓身邊的下人,顧桓的命令,他們又豈敢忤逆?
幾人齊刷刷地跪下,“夫人饒命!”
顧桓見到蘇鳶,臉上的笑容僵住,他有點害怕地退了幾步,躲到梁茵茵身後。
“姑姑,救我!”顧桓扯著梁茵茵的衣角,哀求道。
梁茵茵第一次沒有第一時間蹲下哄他,而是靜靜地看著顧桓。
蘇鳶笑道“你們都起來吧,桓兒這是在玩什麼?”
顧桓有點意外,母親竟然沒有罰他?而且也沒有生氣?
見蘇鳶沒有生氣,顧桓大膽上前,“母親,屋裡太悶,孩兒便出來透透氣。”
蘇鳶蹲下,她溫柔地幫顧桓理了理衣裳,“桓兒沒有受傷就好,以前是母親對你過於苛刻,往後母親不會了。”
顧桓瞪大眼睛,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蘇鳶。
蘇鳶寵溺地摸摸他的頭,“以後母親再也不逼桓兒做不喜歡的事情,桓兒喜歡做什麼,母親都支持。”
聞言,有人歡喜有人愁,梁茵茵忍不住開口道,“表嫂,你怎能這般溺愛桓兒?桓兒他是鎮南侯府的嫡長子,將來可是要承襲侯爵之位,可不能被養廢了。”
蘇鳶微微揚唇,梁茵茵終於著急了?
她要的就是梁茵茵心急。
蘇鳶抬頭看著梁茵茵,“表妹這是何意?你這是瞧不起桓兒?我們的桓兒聰慧,即便不用努力,也會是京都城最優秀的孩子。
桓兒,你說母親說的對不對?”
她說著,還寵溺地捏了捏顧桓的小臉。
顧桓揚起下巴,一臉傲氣,“母親說的是!孩兒根本無需那麼刻苦也能將其他人比下去!”
振西侯府的鄭旦方方麵麵都不如他,可振西侯和夫人都不逼他天天去書院。
以前母親時時刻刻提醒他,不許他有半分懈怠,他受夠這樣沒有自由的日子了。
如今母親好不容易不逼他去書院,他自然歡喜。
蘇鳶牽著顧桓回屋,“往後桓兒想去書院便去,想不去也無妨,我們的桓兒無需被這些東西束縛住。”
顧桓歡喜不已,他拉著蘇鳶的手,“當真?母親以後真的不逼孩兒去書院了?”
蘇鳶輕輕捏了一下顧桓的臉,“當然!母親絕對不會再勉強桓兒,母親隻希望桓兒彆怨母親,更彆恨母親,好不好?”
顧桓點頭道,“好!母親!孩兒不想去書院,不想讀書,更不想習武,隻要母親彆逼孩兒,孩兒便不討厭母親。”
蘇鳶在心底冷笑一下,果然是最後能逼死原身的人,小小年紀便懂得權衡利弊。
這樣也好,她倒想看看顧知權和梁茵茵自食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