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找不到,差事也不順利。
從廖華裳鬨和離出府之後,第二日再去當差,一進衙門,他就看見湊到一起說悄悄話的兩人瞬間分開,若無其事各忙其職。
若不是裝得那麼自然,他還不懷疑對方在說他的壞話。
如果單是這些也無所謂。
似乎所有人都在有意無意排擠和冷落他。
平日裡玩得挺好、經常在一起喝酒的人,哪怕兩人當著他的麵約,也再沒喊過他;
偶爾會打打鬨鬨、開個無傷大雅玩笑的同僚,說話的語氣和方式,客氣疏離得讓人受不了。
就連他的頂頭上司、刑部淩侍郎,有些差事能讓彆人去做的,再沒有交給過他。
他成了公務最繁忙的刑部裡,最悠閒的那個人。
眼下正值太子巫蠱案和謀逆案清查階段,同僚都忙得腳不沾地,你來我往。
他卻坐在案前無所事事。
後來他乾脆就不去了。
可是不去,也無人過問一聲。
在朝為官,清名尤為重要。私底下如何齷齪,至少表麵上全都偽裝的冠冕堂皇。
因為一旦被認定私德有虧,仕途基本就到頭了。
可是廖華裳一事,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留下任何實質性的證據,所有的一切都是廖華裳一個人的說辭。
這世間,哪個男子不好色?那個男子不納妾?
養外室的官員比比皆是,把外室帶回家的也有不少。
他幾次三番表明不會休妻不會冷落廖華裳,更不會影響她伯府主母的權利和地位。
就連她離府他也是竭力挽留、深情表白,結果反被人打了一頓。
可為什麼,所有人都認定他殺妻奪財,認定這件事所有的錯都是他呢?
不,沒有人拿這件事質問他。如果有人問,至少他還可以解釋一二。
他們隻是全都默契的選擇了疏遠,讓他想要辯解,都無從說起。
袁諍越想,心裡越憋悶,乾脆從短榻上爬起來,準備出去找個地方喝酒。
剛出了門,傅靈蕊就迎了上來,“表哥?”
袁諍心裡頓時一陣煩躁,冷著臉腳步不停,“做什麼?”
傅靈蕊一路小跑跟上袁諍,用手扯住他的袖子,“表哥又不當值,做什麼去?”
袁諍突地頓住腳步,陰沉著臉看著她,“去喝酒!怎麼,喝酒你也要管?”
傅靈蕊沒想到袁諍會嗆她,神情一愣,眼睛一眨,眼淚就吧嗒吧嗒落了下來。
袁諍頓時更煩了,嘖的一歎,“又哭!又哭!”
他飛起一腳將旁邊的花盆踢飛,漲紅著臉大聲吼道“你除了會哭,還會做什麼?”
傅靈蕊被他嚇到了,一時間忘了哭,瞪大了眼睛喃喃喚道“表哥,你這是怎麼了?”
她吸吸鼻子,突然想到,“可是差事不順?”
這都快大半個月了,袁諍也不去刑部當差,天天喝得醉醺醺的。
肯定是差事上出了問題。
見袁諍冷著臉不說話,傅靈蕊便知自己猜對了,連忙說道“要不,我回去一趟,問問父親?”
袁諍突然怪笑一聲道“是不是連你都覺得,我袁諍,除了依靠裙帶關係上位,還真就一無是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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